“所以,他也会有遗漏和没想到的地方。”
“可就是因为他没想到的地方你都去了,所以才会觉得现在的你已经不受控制。”
没错……
若是崖香一直都按照他的意愿去走这些路,一直都未曾“行差踏错”过,那么如今他按照一开始的布局回来,也不会有现在的这一切。
终归是自己这匹被他已经驯服了的野马还是找回了本性。
看着她若有所思地样子,黑无常也不禁有些替她惋惜,怎么偏偏是那个养育了她几万年的神……
“既然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要他归位吗?”黑无常问出了这一句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已经回不了头了,这一路下来,他没留任何机会给我思考。”
未入宫前,有菽离给她找乱子,也有他想着法子给她找事做,让她没法去细细恒定到底该不该选择君祺,入了宫后,又有赵子沐日日都来打扰她。
什么所谓的适合宅斗,不过是不想她有机会去反悔罢了。
接过黑无常修好的噬骨扇,她突然叹了一口气:“若这一切不是他盘算的该有多好,若他还是我记忆中的那个长言该有多好。”
“不怕,至少你身边还有我们在。”
简单地作别后,她这才回了宫。
玉狐正看着面前的几个包袱发呆,终于等到她回来后立即开始跳脚:“你跑哪儿去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难不成又出什么事了?”
“你瞅瞅,尚景和落羽都还没醒呢,那位陛下就要我们搬宫。”
“搬就搬吧,他们也需要换个好点的地方休息。”
就这样浩浩荡荡地搬去了君祺准备的宫里,只是她一个女子之身的国师竟然带了一堆男子入住,着实让不宫人都吓了一跳。
此宫唤为聚兰宫,名字不怎么好听,里面服侍的人也不怎么好,清一水的男侍。
按照宫人传的话,除了小树有一个年老的宫女伺候以外,其他的皆是年轻力壮,还长相清秀的男子。
染尘第一次挂着一脸苦相:“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说国师需要清静,所以就不便让宫女来伺候了,毕竟女子嘴杂,难免会扰了国师。”一个领头的男侍十分有礼的回答道。
这君祺又在玩什么?
崖香倒是无所谓这里有谁,反正她也只是准备等落羽醒来后就离开,至于这里的人,有的是法子收拾他们。
只是这些男侍不像那些侍卫一样铁血刚直,倒是有着一丝阴柔的感觉。
玉狐拖着他那一大包袱的干果选了左边的寝殿就去住下了,倒是一眼也没看过他们,毕竟与他这个狐狸比起来,这些男子的阴柔之美还不及他的万分之一。
染尘和小树将尚景和落羽安置好之后,就都有些慌乱地跑进来崖香的殿中。
看了一眼这里守在一左一右的两个男侍,染尘叹了一口气:“你们可以退下了吗,我有要事要与国师商议。”
“是,我们就在外面,国师有事就唤我们一声。”
崖香脸色阴沉地摆了摆手。
“这什么玩法?”染尘回头看了一眼,尽量压低声音不被外人听到:“他要做什么?”
“鬼知道他要做什么。”
见她似乎要准备口吐芬芳,染尘急忙让小树到一旁去睡觉,然后这才揉了揉眉心:“方才我去看我的寝殿时,有两个男侍就一直对我寸步不离,甚至还……还伸手要替我更衣。”
“你难道还打不过两个凡人?”
“我本来只是想让他们出去,谁知道他们赖着不走,所以我就大声地斥责了两句,哪知道他们竟然坐在地上娇滴滴地哭了起来……”
崖香终于笑了起来,她拿着扇子将这里浓郁的熏香给散开:“还有你搞不定的人?”
“你可别提了,以前只觉得落羽有些娇弱,如今这样比起来,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