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变相的控制。”
君祺不以为然地笑了一下,还伸手摸了摸玉狐的头:“我这是为她好,你若是想报恩,就应该和我一样让她变得更好才对。”
他的手似乎有一种魔力,让玉狐丝毫也不敢动弹,但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活着就是为了开心,我并不觉得你所谓的为她好能让她开心。”
“从前我还在的时候,她可比现在开心。”
玉狐抬头看着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越发陌生,明明在记忆中的水神该是一个心怀苍生,温润如玉的神仙,怎么现如今看起来怎么都觉得他有一点阴狠和变态?
“我觉得现在的她可比以前开心多了。”
“你可别学她的冥顽不灵。”君祺在他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才收回:“这样可不好。”
他的语气明明很轻和,但是偏偏让玉狐感觉自己背后的毛都炸了起来:“所以你想我怎么做?”
“不需要做太多,只需要提醒她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比如呢?”
“比如那个血族只是我的一魂一魄所造,她不应该守着那些残魂,而是该好好地守着我。”
一直在后面假装听不见的小树手下顿了顿,相比之下他越发地不喜欢这个人,反而更喜欢那个整日都酸溜溜的落羽哥哥。
玉狐不敢与他明面上撕破脸,所以只能暂且地答应了下来:“我明白了,我会提醒她守好初心,莫要忘本。”
“这就对了。”君祺起身欲走,但是又突然想到了其他事所以转了回来:“我会安排人给你们挪一个大点的宫殿,以后就都在这宫里生活吧。”
玉狐虽然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在犯着嘀咕:这里住着的人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他靠一个宫殿哪里能关得住?
*
尚景看着落羽那似乎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很是不忍,想要上前去扶他一把,但是他却不露痕迹地避开了,眼睛只盯着上面那抹身影。
迷阵即将被破,而他也发现了这里的玄机。
“羽公子,你……诶,你要去哪儿!”
根本来不及拉住他,尚景只能眼看着落羽一跃到了崖香身前,用他那个破碎的身体挡下了破阵时的反噬能量。
没有鲜血,但是肉眼可见他整个身子的骨节都似错位了一般移动了一下又复位,这样的痛苦堪比烈火焚烧。
“落羽!”崖香挥扇打退那些还在爆发的能量,扶着他稳稳地落了地。
迷阵已破,这里也恢复了山洞内的本来面貌。
“羽公子!”尚景急忙上前去替他诊脉,幸好内伤不重。
“你怎么这么冲动?”
“此阵若是没有人献祭,那么破阵之人会被反噬的。”
“可你也不能……”
“我没法容忍自己看你受伤。”
尚景的嘴角抽了抽,这位侯爵大人是有自虐倾向吗?明知道以崖香的本事应该可以有办法化解,但他就是要自己迎头而上。
难道用折腾自己来换取崖香的心疼是他的执念?
还真是……有些变态。
阵法虽然破了,但是有别的东西也在接近。
看来这浮尘净君还真是早有准备。
抬手将落羽扶了起来,崖香让尚景在另一旁扶着他:“先出去再说。”
退回到外面,染尘看着落羽那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是大惊,不禁抓住了浮尘净君的衣领大声问道:“你还不收手吗!”
“不管如何,祭都是我的嫡子,我今日定要她血债血偿。”
崖香的眼中闪过一丝危险,她抬眸看了看,见上方的池水仍旧安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不禁冷笑道:“你也不过就这点本事了。”
“是么?”浮尘净君也跟着冷笑了起来:“你既然破了这迷阵,那么里面的东西也该出来了,我也不必再被困在这里几万年都出不去!”
“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