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突然消失,我想到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君祺侧过头看了看,但又没见到有什么异状,所以只好朝着她走近了一步:“现下可都解决好了?”
崖香十分不喜欢他顶着长言的声音和皮囊说话,所以皱着眉看向别处:“没出什么事,是秦王你想多了。”
“是么?”
“嗯,我一向不喜那类争风吃醋的戏码,所以便悄悄走了。”
“说到这里,我倒是真的有一件正事要与你商量。”
崖香回头看了看,还是觉得这里说话不太安全,所以随意地指了指远处:“去那边说吧。”
菽离就坐在离这里不远的屋顶上,看着君祺就和从前的长言一样,满心满眼都只看得到她,突然感觉心中一酸,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为了个什么在这里坚守。
他转没转世,归不归位,都只能看得见她一个,而自己只能永远扮演着一个朋友的角色,当真是可怜又可笑。
君祺跟着崖香走到小池塘边,看着里面时不时游过的鱼:“我想到了一个可以和皇帝抢夺皇位的正当理由。”
“是什么?”
“皇帝喜爱九公主,并觉得她是保权的福星,所以我们得先除掉她。”
“然后呢?”
“然后他肯定会寻找另一个能保全皇位的人。”
崖香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想,她还是太小看这些在朝堂上打滚的人了:“难道是我?”
“不错,你是神君,又能助我飞升,他必定想要拉拢你,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除掉我。”
“可我看你们不是挺兄友弟恭吗?”她故意装傻道。
“想必你早就看出来他并不想有我这个摄政王的存在吧?”
也是,哪有坐上摄政王位置的王爷还被人唤为秦王的,这也是无形之中在告诉其他人他不该摄政,而是该当一个闲散王爷。
“所以你想先利用那个喜欢你的九公主,再故意利用我的名声与他公然撕破脸?”
“不错,这样一来,起兵也能有了正当理由。”
崖香还是没想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干脆转过身看着他:“你杀了他女儿,还断了他后路,怎么就成了你起兵的正当理由?”
“因为他如果要你这个依仗,就是抢了我的女人。”
她现在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万句问候他全家的祝福语。
他还真敢说,还真敢想。
她堂堂战神、鬼君……指不定以后还会有其他身份,居然被他一个凡夫俗子这样惦记,还真的有些掉价。
“秦王殿下,我劝你还是慎重些的好。”
“这是现阶段我能想到的最快、最好的方法。”
崖香心里再次冒出一万句祝福他的话,道路尚且都有千万条,他怎么可能只有这一个方法?
明明就是他故意只想用这个方法。
“是么?”
“嗯,如果我预计得不差,今晚九公主就该来府上闹上一闹了。”
她突然觉得眼前这人有些可怕:“难道今日九公主的出现,我与她会面都是你早就……”
“我可什么都没说。”
见他转身负手离去,崖香突然觉得这个君祺的心思太深,若是日后真的以水神之身归位的话,要是能变回长言还好,要是变不回那可就麻烦了。
她可不想再来一个天君这样的人物。
抬头看了看,她径直朝着菽离飞了过去,脚尖刚碰到屋顶的瓦片,手中的噬骨扇就已经抵到了他的脖子:“风神是你放进来的?”
“你知道了。”
“难道也是你吸引他来的?”
无力地笑了一下,菽离的眼睛一直低垂着:“可我终究还是害了他。”
“你现在是成心要与我作对了?”
“不是我要与你作对,而是你早已经忘了初心。”
手中的噬骨扇往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