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被提到了这个问题,崖香怀中的落羽似乎轻微地动了动,但又立刻沉沉地睡去。
黑无常也是一脸期待的等待着她的回答。
“长言于我,如父如兄更胜似亲人,也于我有教养、救命之恩,且他的死是因为我,所以哪怕豁去我自己性命去救他回来,也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更是我应该还的恩情。”
白无常愣了愣:“只有恩情,没有男女情爱?”
“没有。”
黑无常了然地点点头,十分淡定地走去一旁坐下,倒是白无常瞪着眼睛又从角落里飘了出来:“怎么可能?三界之内可都是在盛传你和水神的不伦之……也不算啦,就是水神与你情深似海,生死不顾的传奇,你们当真没有一点其他的……”
“传言如果可信的话,这三界怕才是要真的大乱了。”
“温润似水的水神可不是小崖香会喜欢的类型。”黑无常幻出命簿来翻了翻:“她怀里那个热情似火的才是她中意的。”
崖香的脸微红了一下,尴尬地眨了眨眼睛:“黑无常你什么变成一个长舌妇了?”
“不是……”白无常急切地挡在了她的面前:“你当真对水神没有半分男女之情?你当真喜欢这个娇滴滴的血族?”
“嗯。”
随着她淡淡的鼻音发出,一切的疑问终于都尘埃落定。
其实她也是在落羽出现之后才慢慢想清楚这个问题:她对长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九万年来一直醉心修炼,小有所成之后便四处征战,未曾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她,也不太明白感情这个东西。
但在落羽出现后,慢慢地这个问题就变得清晰了,她只是视水神为亲人,而且是有着天大恩情的亲人。
但是,落羽的出现不仅给她带来了感情上的变化,更是让她清修的日子变得混乱不堪。
血族虎视眈眈,三界之中有多少人都等着取她性命,而这个徒弟,虽然有时有点变态,但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将她视如生命一般重要。
落羽醒来时,崖香的殿中已经聚集满了许多人,但没有一个去看这个即便醒来还是赖在她怀里不肯动的人。
菽离倒是十分喜闻乐见她与别人交好,这样的话,即便长言回来,她再也不会如从前那般占据他全部的目光。
这样,他就一定看到他。
玉狐自雪山观一事后,也对这个血族改观了不少,只要水神能够如期归来,崖香身边是谁也不太重要,毕竟他要的只是水神能回来、她活着就行。
落羽见人实在是有些多,且左麟一直用鄙夷的眼睛看着他,所以还是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师傅怎么不叫醒我?”
“难得你能入睡,多睡一会儿也无妨。”
坐在最远处的祁川闻言忍不住将口中的茶水咳了出来,但又碍于自己的修养不敢放声大咳,只能用袖子捂着嘴尽力憋着。
知鸢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而将目光重新投回在崖香身上:“上神,如今虽有法阵抵挡,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嗯。”崖香倒也依着落羽,让他软绵绵地靠在自己肩上:“那你有何高见?”
“不如……我们与魔君联手,将血族清剿干净?”
落羽的头轻轻地靠在崖香的肩上,就连手臂也非得挽在她的臂弯中,但在听到知鸢的话后,他有些不大开心地抬起头:“鬼君就这么喜欢魔族?”
“魔族与鬼族本就溯出同源,若能联手,必定能互补对方的不足从而各方的提升战力值。”现在的知鸢似乎越来越强势,就连眼神也犀利了许多:“更何况上神本就与魔君交好,联手也是迟早的事。”
玉狐瞥见了落羽的眼神,心知他杀心已起,所以赶紧插嘴:“据说今日魔界有送消息来,也不知是何消息?”
知鸢微微一愣,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看着崖香:“上神,鬼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