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存在一样，而这也是事实，因为沈逸让他看见了自己真实的一角，那是无数的多维度位面，是无穷无尽的法则具现，是浩瀚无边的规则认知......纵然沈逸本身是人类而不会扭曲他的逻辑，但是，思维上的影响仍然无可避免。
无相魔祖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自我正在丧失的边缘。
对方只要一个念头，他会被打上对方的烙印，连自我都被肆意的玩弄。
而这，正是恐惧的原因。
对于真仙而言，纵然灵魂破碎也不是真正的死亡，可那与规则同化的自我却是此身的基础，一旦自我发生了变化，纵然重生，也不再是原本的自己。
比死亡更加可怕。
这种下一秒就会失去自我的大恐惧，在最后，却让无相魔祖歇斯底里的爆发了。
“这种连思维都可以扭曲的力量，不是怪物是什么？！”
“自然是力量。”沈逸淡淡的说道，“力量的本质就是干涉与影响，凡人可以圈养和猎杀更弱小动物，剥夺它们的生命，改变它们的生活方式，修行者也可以为凡人制定秩序，创建法律、决定对错，而如你这样的真仙，更是影响和改变了无数人的思维，魔道的建立就是一个扭曲思维的过程，这样做的你，却称我为怪物？”
“......”
纵然是无相魔祖，也僵硬了片刻。
因为他知道，沈逸说的都是对的。
异魔也好，此刻面前的这位可怕存在也好，归根到底，都只是更强大的力量，那种看似不可思议的影响和扭曲，也是力量的本质更为具体和直接的展现。
所以他此刻愤怒的原因也很简单。
一直都是以力量“影响”他人的他，现如今，却是被影响的弱者，甚至到了连自己的思维，自己的自我，自己的人格都难以保存的地步。
所以他还能够再说什么？
不能了。
无论说什么，都只是一个弱者在无能狂怒，就像是这数千年来无数被他漠视的弱者一样！
无相魔祖身上的气息缓缓的衰弱下去，脸色也变得麻木。
“真是......无用。”沈逸看着这位无相魔祖的表现，毫不掩饰自己的失望，“所谓的力量强弱，只是相对的概念，弱者也有其不可忽视的意义，是每一个真正的强者都需要具备的另一面，看来，你只适合躲在自己身为强者的世界里，没有前往更广阔的世界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