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些惊吓,她是陈家的人,说不定只是来演戏罢了,季和邈根本不想去管她。
甚至那两个保镖,都只受了些皮外伤。
就只有季和风……
“是啊。”郁甜也苦笑。
现在想想,甚至被何伦带走,说不定都不止是巧合那么简单呢。
要改变命运既定的轨迹,太难了。
季和邈深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
“你去看他吧,潘姨已经再往回赶了,可能凌晨就到了。”
“嗯,你一定要撑住,公司就靠你了,如果需要帮忙,去找我妈,我已经打好招呼了。”
“嗯……”
“对了,给我多找几个保镖吧,陈家的人最近可能会盯上我。”
季和邈点头。
虽然他不觉得闹出这么大的事情,那些人还敢再做出些什么来,但是他不想看见郁甜因为任何事情受伤。
他还不知道郁甜把陈凯藏起来以此折磨陈博之的事情。
也不知道,正是因此,在季家,季和风倒了还有季和邈,但是陈博之受了重伤,陈凯却也不见了。
这让季和邈的工作意外的顺利不少。
这都是后话。
现在他离开了医院,郁甜一人推开了病房的房门。
看见那人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她的心脏猛然下坠。
郁甜后退一步,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这才小心的重新迈开脚步,
她走到床边,抿了抿唇,轻轻握住了男人的手。
“季哥哥……”
郁甜另一只手拉过了床头边的凳子,坐了下来。
“季哥哥啊,你能听见我说话对不对?”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有意识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彻底清醒。
想到这里,郁甜又轻轻叹气。
彻底清醒,就能知道自己的状况了吧,这也不算什么好事啊。
“既然你能听见我说话,那我就说咯。”
“快好起来吧,我还有很多事没跟你做呢。”
“我准备好啦,咱们在一起吧,你快醒醒,我也会弹钢琴,以后咱们一起弹琴吧。”
“你比我有耐心,小章鱼你肯定比我捏得好,你也给我做一个钥匙扣吧,咱们交换,就像交换手绳一样。”
“还要去旅游,潘姨不是有个大游艇吗,咱们借来一起出去玩吧。”
郁甜弯腰,把自己的脸贴在了对方的手背上。
他的手还是那么凉,苍白又无力,但能轻轻的回握着她。
郁甜的话有些碎,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她本来就淋了雨,还是自己大老远从郊区走回来的,折腾了陈凯一顿,那时候就已经很累了。
慢慢的,她也有些困了,不知不觉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直到门外传来轻轻的响动,郁甜才惊醒。
此时,窗外的夜色已经浓重,各色灯光亮起,夜已经深了。
潘连珍飞机一落地就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一向讲究又端庄的贵妇人看见自己那天之骄子的宝贝儿子就这样虚弱的躺在病床上,终于绷不住,跌坐在地,捂嘴哭泣。
她的后面,还有从国外一起带回来的专家。
“潘姨……”
郁甜赶紧站了起来,伸手去扶悲痛欲绝的女人。
“您先起来,地上凉。”
“和风啊……怎么会这样啊……怎么……怎么就……”
潘连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在郁甜的搀扶下勉强站了起来,她扑到床边,看着自己一向优秀的孩子。
忽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颤抖着、犹豫着,转头问郁甜:“他的腿……”
她最后与季和邈联系的时候,说他的腿在动手术?
郁甜低下头,将季和邈跟她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潘连珍本已止住的哭泣再次响起,却又怕惊扰到病床上的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