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满意足地笑着说:“这才是顾雪沉该戴的婚戒。”
顾雪沉灼热地注视了半晌,右手用力捂住,小月上的钻石把他硌得疼了,他却翘起唇角,笑出了甜意。
许肆月看得涩痛,把那枚雪花递上去:“你给我戴。”
当初明水镇上的婚礼,她不情不愿戴上婚戒,后来她将它摘下,残忍地丢到顾雪沉身上。
这些苦的,伤害他的,她都要用甜蜜取代。
顾雪沉跪在床上,把雪花固定在她的无名指,俯上去狠狠吮吻,她喘不过气,下意识挣动,他扣紧她两只手腕压过头顶,咬着她微肿的唇问:“给我戒指,还不许我做,许肆月,你欺负人么?”
许肆月回吻他:“那你让不让我欺负?”
他闷重地“嗯”了一声。
许肆月抚着他脊背:“一枚戒指就让你开心了,那怎么行,我家沉沉不能这么容易满足,以后我给你更多,你得对我提高一点要求,你看我现在是不是有进步了,还能自己赚钱给你买——”
顾雪沉按捺着渴望,不敢再亲下去了,把她揽到臂弯里,扯被子盖住:“是你还没弄清楚……”
她微怔。
他嗓子很沉,带着重量:“你在就够了,不用辛苦为我付出,家里所有都是你的,我也是你的,我活着,你就不需要独立,你想要的东西我都给得起,以后不准为了钱为难,去接那些不重要的工作。”
许肆月听懂了他的深意,眼眶不禁一热。
他将死的时候,希望她坚强勇敢。
他活下来拥有她了,反而怕她事事独立,不再需要他。
顾雪沉从骨子里就不觉得自己有多好,所以终日惶惶不安,唯恐她会离开,他根深蒂固地认定了,他必须得有什么价值或者理由,才能让她爱着。
许肆月心疼地缓解着他肌肉的紧绷,鼻音浓重地对他说:“好——我的钱都用光了,一点也没剩,特别想吃江边的烤红薯,你给我买。”
隔天清早,顾雪沉以休息了一夜为由又把许肆月生吞,她累得不想起来,缠着他睡到下午,被微信的语音通话提示音吵醒。
她起初不想接,耐不住对方锲而不舍,拿过来一看,是林鹿。
许肆月睡得迷糊,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是谁,她刚想爬远一点去接,免得吵到雪沉,腰就被一把箍住。
她跌回他怀里,索性懒洋洋靠上去,清清嗓子接通。
林鹿语调很甜,试探问:“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抱歉,我发微信你一直没有回复,不得已才打了语音电话。”
许肆月翻看了一下,确实好几条文字,内容差不多,都是跟她约见面时间。
“你的礼服已经到了?”
“对,今天上午到的,马上就来找你了,”林鹿带着一点小央求,“尽快可以吗?早点定下来,我也早点安心,免得到时候来不及。”
“……行,”许肆月迟疑了一下,还是应允,“就在明城市内吧?”
林鹿抱歉地说:“我昨晚已经赶回凤山剧组了,估计半个多月都没法走,所以还要麻烦你来找我一趟,往返行程我全包,一定给你安排妥当,放心。”
许肆月回头瞄了瞄顾雪沉的神色,心说这也太急了,接单之前还说不赶,现在又这么紧迫,而且人又在凤山那么远。
顾雪沉想让许肆月反悔,定金加倍退回去,话到嘴边又忍住,他清楚不单是钱的问题,肆月一旦违约,在设计圈里会落下话柄,以后难免有负面影响。
他自私,但他不能让她受伤害。
许肆月挂了语音,勾住顾雪沉手指:“最慢两天就回来,我保证!”
她说得难受,雪沉才刚出院,即便用不着什么特殊照顾她也舍不得,何况他心里的忧虑还那么深重,婚礼好不容易让他安定了,结果她转头就得走。
可职业道德也不能扔,雪沉的病好了,郑家那场喜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