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她这一点,不卑不亢,不骄不躁,与之处事,令人心安。
正说着,苍联恰也有事过来,见到苏小酒的刹那,神情并无多大波动,而是非常自然的行礼道:“恭喜郡主平安归来。”
非染见到他却显得意外:“你这几天不是没在吗?怎么知道掌事出宫的事?”
苍联笑的毫无破绽:“这么大的事,我怎会没听说?”
苏小酒看看二人,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问苍联:“你这几天也出宫了?”
“不曾,是太和殿那位不好伺候,奴才便亲自过去照看了几天。”
非染也道:“原本王爷是让侍卫进去的,又怕旁人起疑,所以便派了苍联过去。”
想起元和帝,苏小酒没什么好心情,有点嫌恶道:“被关起来还不安分,合该他疯癫一辈子。”
所谓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说的就是墨彦本人了。
明明捡漏当了皇上,又有王爷忠心耿耿的护着,若非他疑心太重,偏心太重,这皇位不得稳稳坐到退休?
罢了罢了,想他做什么,苏小酒将他自脑子里除去,又对苍联道:“今后我不在,你要多帮衬着非染,她年纪小,若遇到杠子头不好整治的,你且出手便是。”
“郡主要走?”
苏小酒唔了一声:“一两句说不清,让非染告诉你吧,我得回去整理点东西。”
这次的婚事十分仓促,其实她心里感觉很对不住娘娘。
一来娘娘坐月子,无法为她送嫁,再者娘娘对她那么好,她说远嫁就远嫁,显得十分没有良心。
但事情的发展不因为人的意志而转移,说实话,她初与萧景在一起时,除了心中喜欢,也考虑过其他现实条件。
比如两人都在宫中,就算成亲,她照样可以侍候娘娘。
再比如,他家中没有双亲,自己无需扮演好儿媳,每日晨昏定省,兢兢业业,也没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妯娌,大姑子小叔子,只要萧景感情稳定,就能踏踏实实过一辈子。
谁想短短数月,当初看中的几点,如今硬是一条也擦不上边了呢?
她不仅要远嫁,未来公公还是一国之君,虽没有兄弟之争,却有个坏蛋小叔叔,想想都头疼。
感情不是儿戏,她也断没有因为这些外在的因素就分手的道理,所以唯一能做的,就是与萧景齐头并进。
方才摄政王说要将赐婚拖上几日,她正好有时间将宫中事物做下安排。
光是关于照顾产妇和新生儿的注意事项便写了厚厚一沓纸,内容比她月嫂培训的笔记还要详细。
包括产后修复,婴儿护理,月子餐,以及宝宝大些的辅食食谱。
想了想,又重新拿出纸誊写了一份收好,留下的一份缝成册子准备交给非染。
忙完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估摸着娘娘该醒了,便又去了前殿。
荣妃早就醒了,这会儿正在喝汤,怕陆夫人劳累,便早早让她去偏殿歇着,只留了安心安然在旁伺候。
见到苏小酒,停下喝汤的动作,吩咐道:“你们先出去吧,我跟郡主说说话。”
待殿中无人,她拍拍床边唤道:“这里没外人,过来坐。”
门窗换成玻璃就是好,以前即便白天,面对面也似隔着层雾,如今换成落地窗,阳光肆无忌惮挥洒进来,直接照到床边,将荣妃的气色衬得又好几分。
苏小酒挨着床边坐了,又替她把毯子盖盖,荣妃忽然问道:“你跟本宫说实话,前几天究竟去哪了?”
见苏小酒又要摸鼻子,嗔道:“别撒谎,本宫知道你出宫去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这几日虽睡着的时候多,但也不是没醒过,照小酒的性子,若无意外,定要天天守在她床边,没理由那么巧,都在她恰好醒了的时候去了厨房。
何况小厨房送来的饭菜,根本也不是她的手艺,只是怕母亲担心,也就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