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睛上。
趁他躲闪的功夫,苏小酒已经一个躬身从他胳膊底下逃走,继续对着驿站高声呼救。
两次被她得逞,玦鹰心中窝囊到极点,又是一个箭步上前,苏小酒再次颈间一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醒来,毫无意外的在马车上。
绍崇显还是之前的姿势没变,看着她悠悠转醒,鼓掌道:“还真是小看了怀瑾郡主,中了软筋散竟也能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逃走,若非你沉不住气从树林里跑出来,只怕玦鹰一时半会儿还抓不到你。”
刚才玦鹰已经将事情经过简要禀报过,这女人够聪明,胆子也够大,竟能一直躲在不见五指的树林中静候时机,若非他提前嘱咐过玦鹰去驿站的必经之路守着,只怕真就被她跑了。
苏小酒脖子酸痛,不想跟这个狗说话。
“怎么?逃跑不成,对人生失去希望了吗?”
绍崇显优雅起身,往香炉里又添了块料,疑惑道:“不过本王很好奇,你一直吸着软筋散的气味,是怎么短时间内恢复体力的呢?”
呵,还不是因为姐有文化。
苏小酒直接闭上眼睛,摆出拒绝回答任何问题的姿态。
绍崇显也不恼,反而对她兴趣渐深,见她不理不睬,直接伸手将她拽起来摇了摇:“装死没用,你若不说,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苏小酒将誓将非暴力不合作运动倡行到底,坚决不说话。
“真不说?”
绍崇显忽然朝她逼近,目光在她的唇上流连片刻:“那就别怪本王不择手段了。”
经过刚才的逃亡,原本嫣红莹润的嘴唇暗淡了些,就着桌上的烛火,能清晰的看到上面暴起了一层半透明的干皮。
可惜了。
他无意识的舔舔自己嘴唇,声音也跟着黯哑下来:“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说,还是不说?”
眼看就要见到陆澄,却还是被逮住,苏小酒心里正呕着气呢,见他靠的越来越近,恶从胆边生,膝盖用力一顶,正好顶在绍崇显的胸口。
他闷哼一声,眼中涟漪褪去,目光如利剑般射了过来。
我去你大爷,瞪谁呢?!
苏小酒正在气头上,还管他三七四十八,紧接着又一脚踹出去。
这次绍崇显有了防备,一把握住她的脚腕,却在看到她的袜子时霍然转头道:“你的鞋呢?”
“哼!”
苏小酒别过头,依旧不吭声。
绍崇显将她的脚扔下,又抬起另一只,也不见鞋子,瞬间明白过来,扬声对外面的玦鹰道:“加快速度!小心有追兵!”
玦鹰不解,大渊的人再聪明,也定然想不到绑走怀瑾郡主的人会是他们,主子忽然这么紧张做什么?
不过他相信绍崇显这么说必定有他的道理,当下扬起马鞭,朝着四匹骏马狠狠抽了过去。
苏小酒看似镇定,其实心里紧张的一匹。
不知陆澄到驿站来做什么,若是其他公干,很快返程,便看不到她故意遗落在路上的鞋子了。
转念一想,最近也没听说朝中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去办的大事,那他大概率就是为了自己而来,她刚才故意将鞋子踢到路上,只要陆澄经过,就必定能看到。
如此,心里便安定了些,逃亡小半天,又喝了那么多西北风,她现在又累又饿。
旁边还有一脸焦黑的绍崇显,刚平静些许的心情再次焦躁起来。
马儿方才休息一阵,又加上玦鹰的挥鞭如练,速度明显比之前更快,终于有点逃命意味。
绍崇显也不复之前的淡定,不时问到玦鹰:“还有多久到下一个城镇?”
“回主上,大概还要半个时辰。”
“那么久?”
绍崇显透过窗缝向外看去,外面是彻黑的夜,完全不可视物,不禁烦躁的将窗户砰的关上,忽然又起身道:“可过了黑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