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别忘了我呀!”
墨尧可不愿独自面对元和帝,也赶紧跟着跑了。
荣妃看着那三个小人儿远去,出了会神,再转身,神色已经平淡到冷漠,对元和帝躬身道:“那臣妾也先带着允儿回去了,皇上自便。”
说完转身就走,绝不给元和帝开口的机会。
苏小酒赶紧对春末等人打手势,紧紧的开溜,省的被元和帝拿来撒气。
元和帝心中微恼,他已经委婉低头,荣妃却丝毫不留情面,实在是恃宠而骄的过分!但也知她的脾气,平日里无事,对着自己娇声嗲气,千好万好,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一旦真计较起来,那是软硬不吃的。
就算他是皇帝,照样不好使。
看着苏小酒跟在荣妃身后屁颠屁颠的走,都不知道劝一句,冷声开口将她喊住了:“太后自办完寿宴身子便不爽利,你怎的没去跟前伺候?!莫要仗着皇贵妃宠爱,便忘了自己本分!”
苏小酒满头黑线,欺软怕硬的昏君,你把媳妇儿惹着了,关老子屁事?!这都能把她留下骂一顿?
荣妃闻言立马转身,冷笑着看向狗男人:“皇上这话说的,苏掌事是荣华宫的人,太后病了,自有慈安宫的一众奴婢伺候,她们照料不好,随皇上去逞威风便是,哪有责问苏掌事的道理?!”
元和帝本就是想引得荣妃多跟他说几句话,好找个机会去荣华宫,见她出面维护,立刻从善如流:“朕也没有要责问的意思,只是太后习惯了她的侍候,而且王院判也因此传了她按跷之术,她将太后凤体放在心上,也能彰显你这儿媳的孝道不是?”
荣妃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回身耐着性子道:“还请皇上慎言,一来呢,儿媳这两字臣妾并不敢当,若被皇后听见,只怕又要产生龃龉,二来太后看臣妾不顺眼也并非一两天,皇上比谁都清楚,臣妾刻意卖弄孝心大可不必!”
“爱妃此话差矣,你身为皇贵妃,位同副后,若放在民间,那便是平妻,怎就不是太后的儿媳了?且太后之前对你多有误会,如今看重苏掌事,这不正好是修复你们婆媳关系的契机么?”
“呵,说是平妻,就真的平么?”
若真是平妻,那允儿岂不也变成了嫡皇子,中宫那位能坐视不理?真是天大的笑话!
当初她这皇贵妃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都有数,见元和帝竟在自己面前装蒜,荣妃忍不住想,自己以前怎么就瞎了眼,曾为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神伤?
“这些年朕对爱妃如何,整个后宫有目共睹,难道爱妃体会不到分毫?”
元和帝避重就轻,走到荣妃身边,假装无意的揽上了她的肩膀哄道:“看你,都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儿心性?一家人就该和和美美,眼看都要年关了,总不能一直别扭下去吧?”
呵呵,还真是能扯。
荣妃肩膀一抖,将他爪子甩开:“那些有空了再说吧,皇上不是还要去婉仪宫用膳么?臣妾便不耽误您了。”
元和帝碰了满鼻子灰,暗忖不能操之过急,只能眼看着她带领荣华宫一众宫人,扬长而去。
回身,见萧景手里还拿着铜圈傻乎乎的站着:“怎么,萧护卫这是还没玩够?”
萧景:……
“娘娘,您慢点走啊,快把殿下给奴婢吧?”
苏小酒追上荣妃,见她气的花容紧绷,忙劝道:“娘娘莫置气,气坏了身子可是自个儿的,您哪句不爱听,权当耳边风便是了!”
“呵,何止是不爱听,本宫简直想撕烂他的嘴!”
荣妃解放双手,提着裙子健步如飞:“还当本宫是才进宫那会儿的傻姑娘呢?被几句好话迷得晕头转向?如今那些话听在耳中,句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一点好心思!别以为本宫不知道,这是又打算来划拉银子呢!”
“您既然知道,不给他便是,何苦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