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沉用帕子兜了些冰块回来时,陆青竹捂着脸颊,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唇畔笑意透着几分不自知的荡漾。
陆青竹的嘴唇肉眼可见的红肿,过来人只一眼就心知肚明,可谓实打实的犯罪证据了。
男人眸色暗沉从少女微肿的红唇上一扫而过,深深克制着心中的野兽,神色无害地用包了冰块的帕子给陆青竹冰敷,消除犯罪证据。
过了当时的羞耻劲儿,陆青竹觉得自己又可以了。
嘴唇原本有些隐隐刺痛,接触到凉意十足的冰块,陆青竹还有点不舒服,但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顾星沉的同款嘴唇给吸引住了。
“星沉哥哥,你好会哦!”少女眼神狡黠,目光炙热落在男人的嘴唇上,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意味。
陆青竹自己就是个小菜鸡,本以为两个小菜鸡一起怎么也得来个三五次才会熟能生巧。
但是,万万没想到,狗男人吻技娴熟,堪比海王。
陆青竹全程被压制,丝毫没有任何反抗之力,乃至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顾星沉手中动作微顿,他抬眸对上少女的目光,心尖一颤。
“大约是,天赋异禀吧。”
陆青竹:我怀疑你在开车,且有证据。
许久,顾星沉将已经融化不少的冰块连带帕子丢进了盆中,认真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好了。”
陆青竹下意识摸了下嘴唇,很凉,已经不痛了。
“那我回家了。”干了坏事心虚的陆青竹,总觉得再耽搁下去,就要被长辈们抓到小辫子了。
两人的关系刚往前迈了一大步,亲密如斯,想在腻歪在一起,还想要更多。
顾星沉心底是不愿分开的,但好在理智还在,尚且克制得住。
“送你出去。”
他的唇还肿着,不好出门,只能送到大门处了。
红漆大门就在咫尺之间,两人谁也没动,四目相对,少女突然起了坏心,上前一步环抱男人的腰身,脸颊贴在男人的心口处,听着如鼓点般密集的心跳声,娇声唤道:“顾哥哥。”
“嗯?”顾星沉嗓音低沉隐忍。
“下一次,轻一点,可以嘛?”
虚扶着少女腰肢的手掌骤然收紧,顾星沉呼吸似是乱了一瞬。
陆青竹轻呼一声——倒不是疼,是她感受到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变化。
顾星沉不松手,陆青竹也不敢乱动了。
狗男人经不起一点撩拨,她生怕这会动了,事情会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下去。
羞羞的事她也不排斥,但她害怕被长辈们瞧出什么端倪。
老太太可能舍不得打她,但顾星沉指不定就要断腿了。
也不知道这般站了多久,陆青竹感觉腿都酸了,顾星沉才终于松了手,却也没完全松开怀抱。
他微微低头,凑到少女耳边,轻声呢喃:“卿卿,你可要记着今日的话。”
“......”什么话?
陆青竹有点懵,还没想明白,顾星沉便开了大门,将她送了出去。
“快回去吧。”
说完,大门便阖上了。
陆青竹张大眼睛盯着红漆的大门,总有种被白女票后扫地出门的错觉。
*
陆青竹回家前特意去照了水面,嘴唇不红不肿很正常。
虽然有干了坏事的心虚感,但面上分毫不漏,稳得一批。
陆青竹才刚踏进大门,陆青杨便不满的数落她:“陆青竹,你过分了啊!去送个狗而已,这都过去多久了?”
过去多久,陆青竹还真不知道,但她也不能平白露怯啊,于是理不直气也壮的回道:“未婚夫妻的悄悄话你也要管吗?”
“略略略!”陆青竹坐了个鬼脸,轻哼一声后一溜烟钻进了灶房。
陆青杨气急败坏追了进去,“陆青竹,你再这样和哥哥没大没小的,我可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