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侯桂芳办完事回来,盛浅就跟侯桂芳说了要给龙雲廷解脑袋纱布的事。
侯桂芳微皱了下眉,道:“医生让我们多固定着脑袋的伤,等人醒了再解。”
万一人醒不了你还能一直绑着一辈子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
“医生不知道他昏迷这么久,要是重新上京找医生,肯定要解开的。日夜绑着反而误了事,说不定他就是因为被缠得紧,才一直没醒。”闷出事了。
侯桂芳道:“明天再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到京医院问问。”
盛浅闻言就没多说。
向侯桂芳说了声就出门,在镇上转悠。
上次来,她没能好好的走。
镇上摆着的摊,都是相当的简陋。
几块木板架起来的货架上摆着玻璃罐,里面装着品种并不多的散卖物。
盛浅趁着天还没黑,走进一家卖衣服的小店。
说是小店,其实就是一间简陋的瓦房,然后挂了两根竹杆,上面挂着颜色单一的冬天碎花袄。
令人惊喜的是,还有一件格外扎眼的军大衣。
盛浅就站在门前看,坐在里边的老板见她直勾勾盯着,虽然有点不高兴还是扬起一张笑脸,问:“小姑娘,要买什么样的衣服?”
盛浅现在这个样子,干瘦又没什么营养的样子,算不得多好看。
老板一瞧她这副样子,还以为是没钱的孩子来过过眼瘾。
“老板,我想看看你们这儿的布。”
老板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扫了眼盛浅。
盛浅知道对方不相信自己有钱买得起布,跟着又道:“你们这儿要是有我想要的布,我以后常来。”
这是说她有钱了。
老板脸上的笑扬得更高,“来来,我这里有好几种布,粉色的,还有蓝地碎花的……”
样式来回就几种。
颜色也是几种。
盛浅指着灰蓝布料,很爽快的要了几匹。
还有其他的布料也都各要了几匹,盛浅给了钱就带着布回去。
这个时候,有些地方已经不再收取布票,所以盛浅才这么顺利的拿钱买布回来。
侯桂芳看到盛浅搬回这么多布,惊诧道:“小浅你买这么多布做什么?”
随即看到盛浅身上穿着,就了然了。
“是我疏忽了,应该给你多买几套衣服,明天早上阿姨带你去买衣服。”
“我自己去就好,”盛浅说:“您不是给了我一千块钱吗?我想穿什么,自己会买,这个您就不用操心了。我今天想了又想,想要做生意就得有个起点。”
“和你买布有关?”侯桂芳指着她放下来的布说。
盛浅点头:“我打算做设计,阿姨,我看您的身形和气质都非常不错,能不能麻烦您这段时间做我的模特?”
“我怎么能做模特?”
“阿姨您的气质绝对比那些港星要好!”盛浅说。
侯桂芳被盛浅这种雷厉风行的作势给弄得哭笑不得,“我是可以给你做模特,可是你会做衣服吗?你这是要捣鼓服装?”
“对,我想要做衣服,阿姨愿不愿意支持我?”盛浅问。
侯桂芳实在不想打击盛浅。
盛浅在梧桐村,连台电视机也没有,没学过这方面的东西,识几个大字可不能代表她就能做裁缝设计。
侯桂芳就觉得盛浅胡来,给自己开玩笑呢。
做简单的衣服,一些农村女人有台缝纫机还是可以做出来。
可盛浅要做的是发卖的衣服,不是自个穿,这是两个概念。
不过。
侯桂芳也没想说出伤人的话,想着等盛浅碰了钉子就知道做服装并不是她想像中那么容易。
盛浅凭着有后世那么多五花八门的花样,她本身就聪明,相信自己能在这样的世道打响起一个品牌。
有侯桂芳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