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事。”
此话一出,阮落无语。
不过这种反复无常的疯子,能守诺言才怪。
乔晋对姜观海说:“把你调校的新玩意带上来。”
姜观海不由看了阮落一眼。心想,一会儿这个小雪团会不会被吓哭。
笼子被抬了下去,又一个黑布笼子被推了上来。这个铁笼子比刚才那个足足高大了两倍不止。推笼子的有十来个士兵。阮落这才发现这个大殿没有门槛,笼子下面装着轮子。
布被用同样的手法掀开的那一刻,连阮落都怔了怔。一旁的文臣武将也都嗡嗡营营。里面是头黑熊。
只是这个熊个头十分高大,正常的熊最大最高也不过两米左右,而这个比阮落在动物园里看到的黑熊至少大于一倍。
黑熊蹲坐在笼子里,如同一座小山。他没有凶戾的目光,甚至是沉静的,只有一双眼睛,血红如两个灯笼。
而在熊的足下,居然还有一只动物。那是只红色的狐狸。熊的利爪,落在狐狸柔软的腹部,如同只巨大的利器,但那只爪子,并没有下杀手,只是来回搓玩。那只狐狸奄奄一息。
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气。连阮落都手心里捏了一把汗。这个黑熊的神情与状态,让他竟然觉得这只黑熊已处于开智状态,有了粗浅的人类思想与感情。
殿上的人更不敢滋生二心。在仁义道德面前,力量才是绝对。就三皇子养的这些东西,攻下东宫是迟早的事。
四下禁言。这头雪狼虽然王气十足,但和黑熊一比,无论身形还是气势,都是天差地别。更何况论天性,狼的本能也不是熊的对手。
乔晋不过是找个借口,把阮落这头爱狼给合理地杀了而已。
乔晋似乎非常高兴,从位置上走下来,问姜观海,“它喜欢那只狐狸。哈哈哈。到现在没舍得杀。”
接着他对阮落说,“可能他也会喜欢你那只狼。这样,就会留他一命。”
阮落的小脸白了。他蹲下来,“哥,对那只熊千万别手软。”
他见不得欺负人,也见不得一只动物欺负另一只动物。
他哥这次是舔了舔阮粉嫩的脸。
银狼向黑铁笼踱去。这只处于开智边缘的黑熊在他人看来,比刚才那些疯犬要凶险无数倍。
但因为他已开智,对裴不度来说,反而没有任何悬念。他在意的是黑熊身上的滚滚而动的黑色气体。
这让他有些兴趣。
银狼几乎还没有进笼子,只是在外面与黑熊对峙。黑熊一动不动,没有站起来。
乔晋的眉毛皱了起来。他亲眼看过那些恶兽在黑熊面前如何软得站不起来,吓到失禁。
黑熊如何把这些东西玩弄于掌下。如同现在他爪子下的狐狸。
但他没看到这只狼有何动物,那只黑熊忽然站了起来,爪子下的那只狐狸被松开,忽地窜了出去。只是现在没人注意,全神贯注地集中在一狼一熊身上。狐狸得以逃窜了出去。
站起来的黑熊却没有往前进,反而后退一步。那双几乎有着人类的感情,现出恐惧与惊异。
他的身子又往后退了一步,靠在铁笼上咚的一声响。然后,在众人注视下,慢慢地身体缩成一团。侍卫拿着杆子去戳它,黑熊发出低低的咆哮声,侍卫吓得杆子掉在地上。
对于这只黑熊,银狼完全是不战而胜。
乔晋重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中。
殿里再次窃窃私语。
乔晋阴沉着脸,瞪向阮落:“此狼骁勇善战。可喜加贺。但宫中没有私养的习俗,他又不入犬舍,看来只有射杀了。”
话音一落,殿中的侍卫拿着□□,对准了狼王。
阮落呆了,虽然知道以他哥的能耐,他应该没什么危险,但不由地还是挡在了银狼前面。
他还想说什么,但面对一个毫无诚信而言的疯子,阮落觉得是多余。这个乔晋不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