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去不去赴宴不知道,不过江若灵想要高嫁,八字还没一撇呢。”江巧儿一眼就看穿了何景山心里的那点弯弯绕,对此嗤之以鼻。
在她看来,江若灵那点本事,别说当王妃娘娘了,就是给自己当洗脚婢都不够用的。
何景山最不喜欢的便是她这二话不说就泼冷水的习惯。
他冷了脸色:“好歹也是你的长姐,你说起话来怎么这般的尖酸刻薄、小肚鸡肠?”
“怎么,你才知我尖酸刻薄、小肚鸡肠?”江巧儿愈发没好气,“她算什么长姐?与我又不是一母同胞,我为何非要巴望着她好?”
“这便是你的不对了,若你那长姐能嫁给逸王殿下,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不止是你,就连我也能跟着沾光……”何景山陷在自己美好的假想里,喃喃自语。
却不料江巧儿又是一瓢冷水:“当不当得上还说不定呢,谁知道她今后是个什么造化?”
何景山脸色一黑:“你这当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是又如何?”江巧儿冷哼,“当初你不是想娶我姐吗,没能娶得了她,却娶了我,我看你这分明就是不甘心!”
她最恨的便是这桩事。
若江若灵嫁给了这何景山,进京入宫的便是她了。
在她看来,那逸王殿下该看中的是自己,绝不是江若灵。
是江若灵抢了自己的金龟婿,抢了自己的好姻缘,夺了自己的好前程……如此,叫她怎能咽得下心头恶气?
一想到江若灵能嫁给那逸王殿下,而自己就得留在邑县这穷乡僻壤,江巧儿就肺门子冒火。
“都是因为你……当初你要是拒绝,逸王还能非逼着你娶我不成?”她仗着怀有身孕,恶狠狠朝何景山道。
何景山也是来了脾气:“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刁蛮妇人?你那长姐比你貌美得多,且还知书达理,哪里像你这般心眼如针?即便她嫁了我,换成是你去了京城,你也断然接近不了那逸王殿下。你当王侯将相都是瞎了眼的,会如我这般娶你?”
他哪会不晓得自己这妻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存的是什么心思?
若能去京城,她恐怕早已经将翅膀都插上了,哪还会乖乖待在自己这府邸中?
江巧儿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慌,一气之下伸手去推何景山,却被他给推了个正着,一时不察肚子撞在了桌角上,疼得直不起腰来。
只觉身下有热流,裙子眼看着是被血染红了。
“不好了,夫人小产了,快去请大夫!”一旁的丫鬟连忙喊道。
何景山后悔莫及。
他只不过是轻轻一推,哪晓得竟会有这种后果?
他看着自己推她的手,那叫一个惶恐不安手足无措。
“你这混账东西,竟敢推我,待我父亲今后飞黄腾达了,定摘了你的脑袋!”江巧儿又气又痛,口不择言,指着何景山的鼻子就骂。
何景山按捺住心头怒火,唯有好生安抚。
待到那大夫来,江巧儿已是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大夫到底是有几分本事的,一剂药下去,便将江巧儿的出血止住。
“夫人只是见红,并未小产,何文员您大可放心,孩子暂时无事。只不过夫人今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动怒,更不可下床,须得等到孩子出生满月后,才能下床行动,否则这一胎保不齐会怀不稳。”大夫叮嘱。
江巧儿心中恨极了何景山:“生下孩子才能下床?这是什么道理?”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且忍忍,待孩子生下了,我去京城买间铺子做买卖,一家搬迁过去,如何?”何景山为了安抚她,也只能这么说了。
实则他在邑县待得好好的,压根就不打算去京城。
可近来他受到了那江良骥的几封信,说是逸王殿下的铺子在京城生意极好,若他也能去开己间铺子沾沾光,不说日进斗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