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加上他已经耕耘多年的北关。
兵马,粮草,港口……他也有了下场的实力。
丁司应了声是,章长卿声音忽然轻松起来,还带着几分笑意,“我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好容易歇两天,你过两日再走。”
这边气氛还算不错,回宫的那辆马车上,气氛就不怎么好了。
成林安坐着,那小太监跪在他面前给他揉腿,一脸的委屈,“那章将军也太自负了,奴婢等了他一早上,陪着他逛园子,给他交待事情,他摆那么大的架子。”
“奴婢怎么也是宫里出来的,代表的是陛下,他别说客气一句,都没问奴婢姓什么!”
“这倒也还罢了,他竟然不给银子,不给奴婢也就罢了,可公公您是什么身份?您是宫里的大总管,是陛下身边第一人,他怎么就敢,怪不得早上在御书房——”
“慎言!”成林安厉喝道:“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本来就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你也想陪着他们一起去!”
这小太监顿时不敢说话了。
成林安淡淡点了点头,道:“你路上是怎么跟他说的,他又是怎么回的,你一五一十都跟我再重复一遍!”
小太监小心嗯了一声,又从头开始说了。
等回到宫里,成林安去御书房回报皇帝。
他一五一十全说了,犹豫片刻又道:“陛下,那些小太监最会装委屈告状的,奴婢倒是觉得——”
他话没说完,皇帝就打断了他。
“哦?”皇帝脸上带着点兴味,“他给你赏银了?”
成林安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皇帝挥了挥手,“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成林安出去,皇帝脸上也就没了什么表情,他坐在书桌上前,两手交叉,大拇指绕了几圈。
这么看……他的确是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忽然发迹就找不到北了。又因为出身不好,所以分外的自卑,还不熟悉京里的各种规矩,带人接物也就越发的高调了。
皇帝心中多了点成竹在胸的把握,焦躁的心情稍稍得到了缓解。
而且……给他指点的那个人,应该没在他身边,不然不会放任他做出这样的举动。
皇帝嘴角往上翘了细小的弧度。
新近的武宁侯是不可能认识谋士的,谋士只能是苏百战留下来的,苏家死的就剩下女人,这谋士必须得另谋主家。
这么说……想必是武宁侯不太耐烦他,因此也没叫他随身伺候。
皇帝想起监军太监传回来的消息。
武宁侯学了十年写字,写出来还是缺胳膊少腿的,韵律启蒙只背了个开头,诗文一句写不出来。
一瞬间,皇帝信心爆棚,觉得掌控这样一个人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早,礼部的官员来了,章长卿在正堂接待了他。
一个左侍郎,两个主事。
看来这次献囚规格挺高。
只是才坐下,礼部侍郎的眉毛就皱了好几下,章长卿客气了一句,道:“孟大人,我这是才进京,家里下人有限,伺候的不周到。”
孟侍郎欲言又止好一阵子,鄙夷和犹豫的神色在他眼中交替闪烁好几次。
终于,他道:“武宁侯,按说这事儿您将来也能知道,只是今儿下官瞧见了却没说,以后怕是要招您记恨了。”
“不会不会。”章长卿爽朗地回应道:“我昨儿就知道京里规矩多了,你有话直说。”
孟侍郎叹了口气,“这正堂虽然是最隆重的地方,但是一般是不做待客之用,这里应该是供奉先祖画像的地方。”
“祠堂供奉的是先祖灵位,只是不是人人家里都有祠堂的,尤其是朝中官员,老家多在异地,这时候就要在家里供奉先祖画像,也能时不时的瞻仰遗容,以尽孝心。”
“再没什么地方比正堂更隆重了,因此这地方就专门给祖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