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被冻得冷静下来了。
朱世子说得不错,他们已经被皇帝瞧见了,可这事儿她也做不了主……孙若依低头道:“我先回去了。”
朱世子道:“你放心,不会牵连到你的。”
他送了孙若依上马车,这才往自己马车这边过来。
一上去,阳应侯就想抬手打他,“我是怎么吩咐你的?你就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朱世子一躲,道:“父亲,如今形势不一样了。您今儿看没看陛下的脸色?”
阳应侯不说话了。
朱世子又压低声音道:“殿里的人是典王,他两杯黄汤下肚就没了神智,荒唐得厉害。”
“您想想,陛下又怎么可能会把皇位交给他?”
“我若是娶了孟王妃的娘家侄女儿,这关系不远不近,却也足够跟孟王搭上线了,您再寻个机会私下去找庆王,咱们两头下注,左右逢源,这才是不败之地!”
阳应侯明显异动了,他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笑了两声,“咱们回去好好寻思寻思!”
章长卿刚走没一会儿,两个小太监扶着醉醺醺还走不太稳的阿列洪出来,又把他扶上马车。
等帘子放下来,阿列洪脸上萎靡的神色一扫而空。
他闻了闻身上的酒气,冷笑一声,“洒了整整两壶酒,谁都看不出来我是装醉的。”
他一边说,一边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正是从泽凌公主身上摸的。
只是忽然间他又打了个寒颤,想起章长卿那句“你敢碰一个大魏女子,我叫你再也碰不了女子”,他表情变得狰狞。
“我就碰了,我还碰了不止一次!”
阿列洪又把手帕放回了怀里,心想他做得隐秘,章长卿应该看不出来,只是这还不够,未来一阵子要跟泽凌公主私下接触,也不能叫他察觉。
阿列洪察觉到自己对章长卿浓浓的忌惮,猛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早晚要用你的脑袋当酒杯!”
泽凌公主这会儿已经回到了公主府。
她胡闹了一夜,虽然后半夜在赵贵妃宫里,可也不敢叫水洗漱,她这一身的痕迹,叫母亲看见了难免又是一阵说。
所以一回到公主,她头一件事情就是吩咐熬药,又吩咐备热水洗漱。
只是她刚躺在浴盆里,才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声,门就被人推开了。
她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进来添水的丫鬟,可是很快屋里便是一阵巨响,挡在浴盆前头的屏风倒了。
泽凌公主一声惊叫,就看见驸马铁青着一张脸,喘着粗气进来。她急忙扯了盆子边上搭的里衣穿上,又从浴盆里出来,正要上前扶住他,就被驸马一胳膊甩开。
“你离我远点!”
净房里头雾气腾腾的看不清,可净房又能有多大地方?两人挨得并不远,泽凌公主能看清楚他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也能清楚得看到他看得都是什么地方。
她胸口上有牙印儿,脖子上被人嘬出一块红,腰间还有一块青紫,背上、腿上,哪哪儿都是痕迹。
她伸手挡了挡,又被驸马拨开了手。
“你挡什么!你做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廉耻?”
泽凌公主眼圈一红,道:“这里头闷,小心你的病。”
“我的病?”驸马伸手撑在浴盆上,“我的病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你不知道?还不是被你气出来的!”
“你气得我父亲得了脑风,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我母亲被你气的整日垂泪不敢出门。”
“你倒好,你是公主,家里没人管得住你。”
驸马越说便越激动,气得浑身都在抖。
“瞧瞧你这身子。”驸马道:“知道的你是回娘家,不知道的以为你去花楼了,你招待了几个客人?”
“你够了没有!”泽凌公主怒道:“谁叫你身子不好!”她端起旁边的汤药一饮而尽,“我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