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是再有什么赌局,我可要跟着你一起下注了。”
章长卿笑着应了两声,“侥幸侥幸,都是巧合,赌局可算不准,王爷若是输了银子,可千万别找我。”
几人大笑,却又在笑声中琢磨他的话。
都是巧合?
赌局“可”算不准?
这个可字很是微妙啊。
无双公主有点担心,她觉得她三个哥哥一个笑得比一个假,她生怕章将军中了什么套路,又或者被算计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急忙道:“去试试椅子合不合适?你这样高,别坐着不舒服。”
听见公主这话,又感受到她浓浓的关心,章长卿满足极了,他冲着几位王爷点了点头,跟着公主到了皇帝的高台之下。
这下头放了一排的座位,距离皇帝最近,也是最好的位置,原本就分得挺开,多加他一个还真的不算挤。
只是等叫他坐下的时候时候,无双公主又犯难了。
她是在她父皇右下手的第一个位置,章将军的地方加在了她左边,也就是跟泽凌挨着。
可……总不能叫他坐在她父皇右下手第一个吧?
那成什么样子了?
左边坐着皇子,右边是公主,现如今多了一个武宁侯——管他呢。
就着最后一晚上了。
再说方才还下了一场雪,看在那场雪的份上,父皇也不会多说什么的,说不定事后还要夸奖她。
无双公主把章长卿拉到了右边第一个位置,“你坐这儿。”
章长卿惊讶的看了她一眼。
无双公主头一偏,半真半假地说:“你晚上只能跟我一个人说话。”
章长卿一笑,依着她的吩咐坐了下来,道:“一会儿还得给陛下敬酒呢。”
无双公主道:“这个不算。”
“几位王爷也得敬。”
“这个也不算。”
“一会儿我还得去看看我娘。”
“这个也不能算。”
“还有安郡王,荣郡王——”
“诶呀,你话怎么这么多!”无双公主气得转过头去不理他,“你就是故意的!”
话音刚落,大殿里的丝竹声忽然又响了些,无双公主急忙道:“赶紧坐好,我父皇快来了。”
章长卿依言坐下,又见一个个人急匆匆从外头进来,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泽凌公主从后殿出来,虽然是大冷的冬天,但是她穿得依旧单薄。
她一出来就看见章长卿也在上头坐着,眼睛一亮,可随即就看见无双叫他坐在了最边上。
泽凌公主眉头一皱,两步走过来,笑道:“怎么叫他坐在最外头了?”
无双公主不想理她。
她觉得自己明天又要回到牢笼里,她十几年的生命里,就放纵这么一次,为什么又要有奇怪的人来阻止她?来叫她不舒服?
“驸马的病可好些了?你这样出来不带他,岂不是又要叫他担心?”
泽凌面色一凝,微笑就变成了冷笑,然后又变成了苦笑。
“唉……你说的是,我的确不应该在这儿参加宴席。”她一边说着,一边余光看着章长卿。
“他常年病着,我知道我该在床前伺候他的……只是一年到头……我这心里也苦啊。”她说着说着就红了眼圈。
“静遥,你是我妹妹,我……我就是想出来透透气。”泽凌公主的声音越发的悲切。
无双公主目瞪口呆,怎么听起来反倒是自己不体谅人了呢?
泽凌公主趁着她这一晃神的功夫,走到了章长卿的桌前,带着泣音叫道:“章将军,您说是吗?若是您有了心爱的女子,您忍心把她一天到晚拘在家里吗?”
章长卿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面上却是一副懵懂的样子,他举着桌上的果盘抬起来,道:“新鲜的葡萄,这可是个稀罕物。”
泽凌公主一脸的悲切都快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