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板你要不干了？”
第一个留意到公告的, 是一个皮肤白白的小个子妹子。
她家就住在学校附近，是楚柒搬来之后发展出的食客，泡椒凤爪的第一批试吃者。
因为当时买得果断, 第二天楚柒没出摊, 她还差点馋哭一帮排队等待的人。被一众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望着的时候, 颇有种先人一步的满足感。
所以银丝卷没吃到，她比谁都懊恼, 几乎每次来都要先看一眼菜单。
结果这一看, 银丝卷没看到, 却发现这么个惊人的消息，当时嗓门就压不住了。
小个子妹子这女高音一出，其他没注意到的顾客也注意到了菜单上方多出的那行字。
车前顿时一片沸腾。
“这干得好好的，怎么突然不干了？”
“老板你这不是挺赚钱的吗？你不会想不开，要去干别的吧？”
“别啊！干别的不是浪费你这手艺了？”
“就是。没有你家的东西, 我会饿死的，真的会饿死的！”
大家七嘴八舌劝楚柒留下, 果然把什么银丝卷给忘了。
说到激动处, 有人还阴谋论起来, 开始乱猜。
“小老板你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你说, 我们想办法帮你解决！”
“对！不是有人看你生意好眼红，故意把你逼走的吧？”
众人的目光, 刷刷刷射向了旁边的卖饼大叔。
可怜大叔听说楚柒要走了, 心里烟花才放了两朵，就差点被眼刀扎成筛子。
他刚咧开的嘴角就那样僵住了，“你们看我干吗？我可什么都没干。”
“那难道是最近要吃银丝卷的逼得太狠，把小老板吓着了？”
刷刷刷——
这回眼刀射向了组织内部，中刀者甚众。
尤其是那位给楚柒送面粉的, 差点就被捉出来当众祭天。
楚柒也没料到会是这么个发展，喊了好几声，才勉强让这些人安静下来。
她有点无奈，“我说不来了，又不是永远不来了，我过几天要去参加复古节。”
“复古节？”
“是南桥那边要举办的活动吧？我前两天在星网上看到宣传了。”
众人恍然，虽觉在意料之外，但想想又在情理之中。
小老板这手艺，别说去个复古节，去给复古节那些卖小吃的当师父都绰绰有余。
官方要是不让她选上，那简直是集体舌头出毛病了。
可问题是她走了，他们吃什么？
听说这个复古节要办七天，加上前期准备和后期收尾，还不得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小老板人？
本身就住在城里或者在城里工作的还好点，能想办法去会场买，其他人全苦了脸。
“不去不行吗？小老板你手艺这么好，哪还用去复古节镀金……”
不过说这话的人自己都觉得有点强人所难，越说越底气不足。
一时间，小吃车前愁云惨雾，带得过往路人都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楚柒被围在中央，总觉得场面有点像她的遗体追悼会，一阵恶寒。
“那个，”她清了清嗓子，说，“这事是我的原因。为了补偿大家，这三天，所有老顾客都有一次机会，可以一次性购买十天份的快乐水。”
人群静默了一会儿，突然一拥而上。
“不早说！”
“泡椒凤爪我也要！要不老板你走之前再蒸几笼银丝卷吧？你蒸我就不骂你了！”
疫情初期的超市什么样，楚柒的小吃摊就是什么样。
一群人抢着囤货，弄得路人都以为这边搞什么吐血大甩卖，一看才发现价格贵得惊人。
“这么贵还这么多人买？托吧？”
有人嘟哝，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