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时间告诉他。这不，他一早就跑来等着了。
在付老师眼也不眨的注视下，楚柒打开了密封的坛口。
一股清新的泡菜香气立马在空气中弥散，带着淡淡的酸爽，从两个人鼻尖飘过。
光闻味道，就让人想拿出点主食，用它下饭。
坛子的密封性不错，泡好的辣椒还是翠绿翠绿的颜色，静静浸在清澈的卤水中。
楚柒拿筷子捞出几个放进小碗里，一碗给自己，一碗给付老师。
小老头早已迫不及待，没等楚柒拿筷子给他，就用手捏起一个。
辣椒的口感脆脆的，里面已经泡进了卤水。一口咬下去，清透的汤汁就率先涌了出来。
小老头下意识吸了一口，感觉辛辣从舌尖爬到舌根，让他大脑都为之一清。
他慢慢将这口汤汁品完，才开始咀嚼咬下的辣椒。
“配料的味道刚刚好，还保留着辣椒本身的清甜。嗯，仔细品还有一点回甘，你放了冰糖？”
“老师你舌头真灵。”
楚柒竖起大拇指，笑着送上一记彩虹屁。
小老头听了却摇摇头，“我水平有限，也就能尝出这么些了。论舌头，帝国美食协会那帮老家伙才是真的灵，食材间的细微差异都能品出来。”
他一口一口，把剩下大半个泡椒也吃完，突然感慨：“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苗子，偏偏生在贫民区。要是能拜个名师从小学习，说不定已经在这一行崭露头角了。”
那倒也不必，她并不是很喜欢做饭。
楚柒爷爷就是个名厨，但凡她对这一行露出点兴趣，老爷子早把她教出师了。
但她从小散漫惯了。
想过抱个吉他去当流浪歌手，想过做花滑运动员，精灵一般在冰面上起舞。后来甚至做了游戏主播，游戏测评员，就是没想过继承爷爷的手艺当厨师。
爷爷知道做厨师这一行辛苦，也没强求，由着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回忆一旦打开闸门，就像流泻而出的洪水难以刹住。
楚柒不敢放任自己想下去，赶紧塞了一个泡椒进嘴里。
“嗯，好吃！就是没放小米辣，有点不够味。”
她三口两口吃下一个泡椒，接上付老师之前的话，“我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每天不少赚，还没人管。这才不到半个月，借的高利贷就还上了。”
小老头刚想骂句没出息，突然瞪眼，“你说什么？你还借了高利贷？”
额，这位老爷子不知道的吗？
楚柒发觉自己说漏嘴，赶忙转移话题，“碗里没了，要不要再给您夹两个？”
要是肯定要的，该训楚柒也跑不了。
反正几天相处下来，付老师发现楚柒开始摆摊后，锻炼得比以前开朗多了。这回终于不用担心话说中了小丫头受不了，可以想训就训。
不过很快，付老师就算想训，也训不了了。
辣椒的后劲儿上来，他从嘴唇到喉咙全火辣辣的，只能不停嘶嘶抽气，话都说不利索。
楚柒的小嘴儿也红彤彤，但耐受程度要好很多。
一面继续从坛子里捞泡椒，她还故作疑惑道：“老师，原来您不能吃辣啊。”
“谁、谁说我不能吃辣了？再嘶——再给我来点。”
说着说着，眼角的皱纹里就挤进去一朵辣出来的泪花。
见楚柒不肯给他夹，他还问楚柒怎么卖，愣要跟楚柒买。
楚柒无奈，“老师，这是用来做泡椒凤爪的，不单卖。”
“那就给我来两斤泡椒凤爪，不要凤爪。”
楚柒：“。。。”
最后小老头是被楚柒哄走的，临走前还硬刷了50星币，说是吃辣椒的钱。
楚柒不要，他就再刷50，“说好了给我留五份，放学我过来拿，这是定金。”
这东西还没见着什么样呢，钱就先给了，旁边卖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