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周陶一个人不行,毕竟他平时就爱传闲话,有谱没谱的都瞎说一气,给人的可信度不够高,我看除了找他之外,还要再找一个人才行。”苏清河顿了顿说道:“其实我觉得,既然我们就是要在户部爆料,何必在辛苦地找人从下面开始传起呢?不如冯老板直接将此事告知刘大人,让他去查岂不是更快?”
“不行,这件事最好不要扯到刘大人身上,他还是置身事外比较好。”冯万里不同意苏清河的提议:“毕竟最后我们还是要靠他去卡秦凌那最后一下,我不想他为别的事情分神,要对付秦家两位公子,随便找两个小吏把此事传扬出去就可以了。”
“也罢,冯老板考虑的也有道理,那就麻烦梅兄多联系几个在户部任职的朋友,不妨大家一起聚一聚,这种事情在喝酒正酣的时候提出来,效果最好。”苏清河又提议道。
梅湘华闻言不住的点头:“这个没问题,明日我就在府中设宴,请几个朋友过来听听我新编排的玉堂春,听完戏之后再用晚膳,大家可以边喝边聊嘛。”
“那这件事就麻烦梅老板了。”冯万里随后又将此事的一些重要细节和关键点都一一告诉了梅湘华。
“冯老板,你就放心吧。不出三天,秦家这件事一定会传的沸沸扬扬。到时候就算姓秦的那个臭丫头再说什么事不关己的废话也没有用,我一定会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就是她秦凌的大伯和二伯欠钱不还,倒是看她还能如何置身事外?”梅湘华信心满满的应下了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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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听说昨日京城京安钱庄掌柜梅湘华在府中设宴,邀约了多位朝中官员一起听戏吃酒,搞了很大的排场呢。”陌晚一边替秦凌梳理着头发,一边讲述着今天早上她从街市上听来的八卦信息。
“哦?那你可知道都请了哪些官员去他府中听戏吃酒吗?”秦凌一边给自己打着胭脂,一边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听他们说起来,哦,对了,好像里面有一个叫周陶的,是户部的什么官员。”陌晚又仔细想了想:“似乎好像听说这次梅掌柜请的都是户部的官员,但是具体是谁,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请的都是户部的官员?
秦凌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在这个关键的时期,梅湘华搞这么大动静请一些户部的官员前去听戏吃酒,绝对不会是随性为之,莫非是他想通过这些官员来牵制自己,阻碍自己拿到批文?
可是不对啊,那个名叫周陶的官员,自己是听过的。他不过是户部的一个小吏,人送外号“周大嘴”,就是因为他天生就喜欢八卦,天天说三道四,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礼部周大人的亲外甥,恐怕早就被踢出户部了。
梅湘华请他这么一个没权没势的小吏去干什么?想让他来阻拦自己获取批文显然这是不可能的。难道只是让为了让他陪着其他官员吃吃喝喝吗?不可能!
一来户部能管事的高官肯定不屑于和周陶这样的小吏一起赴约,梅湘华也不会傻到给不同官阶的人同等的待遇;二来世人都知道这个周陶是个大嘴巴,他知道的事情不出一天就能传遍户部,不出三天整个京城都能知道,梅湘华敢请他去参加筵席,那就一定不会在筵席上谈及什么重要的事情。
难不成当真就是因为这梅湘华和周陶志趣相投,都喜欢听戏唱曲吗?
秦凌想了一下,心中还是有些不解,但是有个直觉告诉她,梅湘华昨日宴请户部官员这件事,一定和她要开钱庄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当日下午秦凌的直觉就得到了验证。
“陌晚姑娘,敢问咱家姑娘还在午休吗?”秦府的管家苗仁景急匆匆地从外室跑进了内院。
“苗管家,这大晌午头的太阳这么毒,你怎么不去休息?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陌晚懒洋洋地伸了一个懒腰。她一直在院中的躺椅上休息,这样方便在门外等候秦凌吩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