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李浩然一把挡住李二柱,伸开双臂,将李悠然护在身后。
李浩然身为大哥,年龄最长,李悠然或许对李二柱没有什么印象,但是李浩然却记得十分清楚。
李二柱曾从他手中抢走糖葫芦,骗走零花钱。连孩子的东西都不放过,这还是人吗?
后来更是把主意打到了李悠然身上,认为李悠然是捡来的孩子,想要将她卖掉换银子花。
如果不是父亲及时赶到,只怕妹妹不知道被卖到了什么地方,所以对于李二柱,李浩然不仅没有好的印象,更是厌烦之极。
父亲母亲是个拎不清的,实在是太心软,见李二柱流两滴眼泪,便认为他真心悔过。
李浩然可不这样认为,谁知道李二柱这次又打得什么主意,进门不过两天便开始在家中偷东西。
今天就算李悠然不提报关的事情,李浩然也会去报官。
“小妹,你去报官,这里有我。”
李浩然转头对着李悠然说道。
李悠然见李二柱已经开始恼怒,知道穷凶极恶之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于是便慌跳上停在门口的马车,驾着马车飞快的朝着衙门驶去。
知县老爷因刘志远,对李悠然留有印象,所以不敢怠慢,便慌忙派人跟着去审理此案。
刚到胡同口,只见家门口围满了人,李悠然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慌忙推开围观的人群,跑了进去。
“衙门查案,闲杂人等退后。”
捕头一声令下,随行的捕快纷纷向前,从围观的人群里开出了一条路。
在李悠然走后,李二柱便和李浩然打了起来,街坊四邻听到动静,便围了过来。
同时,还有热心的邻居跑去炊饼铺子报信。
在两家人的争吵声中,围观的邻居也知道了事情的缘由。
“李大柱为人老实憨厚,怎会,有这样的兄弟?”
“听说是从老家来投奔李大柱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自己的哥哥来养,实在太不要脸啦。”
围观的群众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大哥,你若是想赶我走,直说便是,何必往身上泼脏水,实在是太寒人心了!”
“爹娘在世的时候,兄弟两个人好的穿一条裤子,现如今爹娘没了,兄弟的情分也就断了。大哥大嫂,你们实在是太绝情了,怎能这般对待我们?”
李二柱和李二娘哭天抹地得叫唤着,李大柱和李娘子则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二叔、二婶,你们说这话便过分了,你们来到我们家,我们也没赶你们走,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让你们去炊饼铺子里干活挣钱。更别说你的这两个孩子了,身上穿的,肚里吃的,哪一点亏待了你们?”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居然还偷家里的银钱。”
明明偷赢钱的是李二柱一家人,他们不仅不承认,反而泼了一盆的脏水。
赵兰芝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这里满嘴喷粪,败坏自家的名声,于是便插着腰数落道。
“本捕头查案,都安静下来。”
见衙门的人来了,李二柱眼神慌乱,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
在询问了事情的具体细节后,师爷看了一眼李二柱,心中便有了八分答案。
李二柱这样的人一看便是惯犯,眼神惶恐不安,整个人畏畏缩缩,就差在脸上写上犯人这两个字了。
“去房间里面搜一下。”
“且慢!”
捕快们刚要动手,师爷边摆手拦住了。
就在师爷说要去房间里面搜的时候,李二住明显神情上有所放松,整个人一幅侥幸的模样,并且眼睛滴溜溜地朝着茅房的方向看去。
事业办案多年,这点表情动作还看不出来吗?于是师爷便断定李二柱把赃款藏进了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