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陵县地处颍川郡和陈留郡交界地带,往西距离长社县约一日路程,长社再往西便是阳翟县,颍川郡治所,也是一日路程。
大约黄昏时分,刘擎在长社县外约百里处碰见了张郃,张郃一直命人盯着官道,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刘擎。
“主公,波才已围死长社,长社四门之外,皆是波才军营帐,而且还在不断扩建,目前双方已经发生过几次小规模冲突,结局都是皇甫嵩军退回了长社。”
张郃将最新的情况报给刘擎。
“看来波才对皇甫嵩也志在必得,若是吃了这只汉军主力,就再也没有人能抵挡住他进入司隶了,可有其他兵马动向?”
“暂未发现,不过我只有十几个人,有所遗漏也有可能。”张郃道。
“若是雒阳援军,必然是从西面官道而来,可派人盯梢,远一点,另外,我打算与你分兵。”
“主公,我们只有六百余骑,若再分兵,恐……”赵云提醒道。
“子龙莫要担心,我军作战意在斩首敌将,而不是与敌厮杀,黄巾乌合之众,没有了领头人,便各回各家,甘来,你可有妙计?”
“主公,你已成竹在胸,又何须再问我一次。”甘来苦笑道,连材料都备好了,还问。
“虽然成竹在胸,但如今时机未到,你可知是何时机?”
“风!”
赵云和张郃看着两人打哑迷,一头雾水。
“儁乂,我分你一百人马,携带引火之物,选一个大风之夜,趁夜色潜伏到波才营地附近,顺风施火,具体时机,你听甘来的。”
张郃看了看身边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粗制麻衫,这还是刘擎要他换的,如果张郃看到他身着夹袄头束黄巾,恐怕要更加意外。
“甘来,你说若是波才兵败,会去阳翟吗,向西的路上,很可能遭遇雒阳方面援军。”
“除了阳翟,别无所去,阳翟是颍川治所,距离最近,而且粮草充足,十数万人,就算折损一半,取阳翟也易如反掌,若是遭遇援军,波才虽士气低下,但援军也疲乏不堪,波才悍勇,恐怕吃亏的反而是援军。”
听了甘来的分析,刘擎有点为曹孟德捏一把汗,那个初期动不动赔光家当的男人。
“我与子龙避开官道,从南面去阳翟,以逸待劳,坐等波才败军,斩将就在此役!”
以刘擎手中这点筹码,也就只能等波才部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时候,再予以致命一击,当然,他不会自己伤痕累累。
商议完毕,刘擎和赵云离开,张郃和洛甘来则留下,窥伺机会。
夜幕降临之后,洛甘来于张郃再度往前靠了十数里,寻了一个隐秘的山坳潜伏起来。
“张将军,西面官道,派人蹲守,遇见大队人马,即刻来报,引火之物必须妥善保管,不能被露水浸湿,波才四面营寨,也要派人监视,然后我军只需静待时机。”
“先生,我们莫非是要火烧波才?”虽然没有明说,张郃也推断到了。
“将军还是唤我甘来吧。”洛甘来客气的拱了拱手,“颍川地区草木繁茂,今年本就干旱,加上这些日的大晴天,主公出发前就想好了,真乃神人!”
张郃点了点头,“主公不仅料事于先,还洞察人心,黄巾之乱,正是他向朝堂举发的。”
洛甘来一惊,竟然还有这等事,主公从冀州奔赴颍川,难道就是为了波才和彭脱来的?
越想,越发觉得主公深不可测。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静等良机。
翌日,阳翟城头。
作为颍川治所,阳翟县城人口众多,文化繁荣。
刘擎率五百余骑,直达阳翟城下,远远的见到刘擎到来,阳翟城门早就关上了。
太守杨彪闻讯而来,见到城下骑兵武装如此整肃,不由得赞叹一声:“好一支威武之师,开城!”
只要不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