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修整一夜的彭脱直接下达军令,进攻陈留。
三万大军各小方从各个隐蔽地汇集起来。
彭脱眺望陈留,见城墙上只有寥寥数人,更令他意外的是城门竟然还开着,稀稀拉拉的人流进进出出,或挑着箩筐,或推着板车,进城赶集。
“陈留果然空虚,而且城门大开,毫无防备,实乃天赐良机!”彭脱大喜,准备发起进攻。
“渠帅,张邈并非庸人,应派兵前去试探,恐防有诈。”狗头军师提醒道。
“糊涂,如此良机,不一举攻入城中,控制城门,难道难他们回过神来,关闭城门吗!”
彭帅抽刀高举,“旗起!冲锋!”
三万大军一拥而上,奔上城门。
在黄巾眼中,这种方式攻城拔寨,屡试不爽。
铺天盖地的人一压上去,官军基本就弃城投降了,一些地方豪强,本就是太平道人,顺手就把城给占了,开门迎接他们。
黄巾军涌向城门,喊杀着,奔跑着。
城门口的百姓顿时一哄而散,还没等黄巾军杀到,就跑的干干净净,其中大部分,本就是张邈安排的演员。
顶着稀稀拉拉的箭矢,黄巾军先锋顺利的冲入城中,不多时,便涌入上千。
这时,城墙上突然响起了阵阵鼓声,一名名弓弩手从女墙之后露出,顿时,稀稀拉拉的箭矢变得密集了几分。
黄巾军行军密集,一时间中箭者以百计。
鼓声一响,城内顿时喊杀声震天,手持长枪的兵士排成一排排,从左中右三个方向,顶着攻入城中的黄巾,内门突进。
就如耙子一般犁过,和黄巾军短兵相接,后者一触即溃,逃回瓮城。
可惜瓮城内还有不少人试图涌入城中,顿时挤成一团,活活成了城墙上弓弩手的靶子。
“快跑!”
“救命!”
有人开始叫喊,甚至哭嚎,一直占城据县如履平地的黄巾军,第一次吃到了苦头。
张邈立于城头,见到混乱的黄巾军,顿觉意气风发。
“贼兵已乱,升信号旗,通知张宿速速出击,此战可定!”
陈留城头的高杆上,一面红色旌旗缓缓升起,树林中,负责察看的斥候很快发现。
“出旗了!太守大人出旗了!”
张宿拔刀而出,兴奋的道:“破敌就在此刻!随我出击!”
一时间,林中传来阵阵喊杀声。
彭脱见冲进城的兵士被击退出来,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那城门开着,就是引他们进去的。
“悔不听军师之言!”彭脱懊恼道。
“渠帅莫慌,就算损失两三千人,我军根基尚在!”
这时,林中一支骑兵杀出,拦腰冲来,意图截断黄巾军退路。
“渠帅,张邈设计了圈套让我们钻进去,不如我们也布一个口袋阵,让那骑兵钻进来,然后围杀他们。”黄巾军师道。
“好好好,都依你!”彭脱连忙答道。
根据军师指示,彭脱指挥后方尚未溃败的两万余人,有序后撤,同时中间让开口子。
至于最前方那溃败的数千人,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而且他们会成为诱敌入阵的诱饵。
在陈留守军眼里,这些就是行走的战功。
张宿看着黄巾军如潮水一般退去,当即眼中闪过一丝火热,不说全歼敌军,那后方一万人务必要将他们留下。
“首战大胜,我等扬名就在今日!”张宿大喊,冲向敌阵。
一千骑兵,乃是陈留精锐,是张邈手中最锋利的刀,如今这把刀在他手里,他一定要用它割下一大块肉。
陈留骑兵撞入人海,士兵们刀砍斧劈,溃逃的黄巾压根无人抵抗,只想比同伴跑的更快。
树林深处,依然藏着一彪人马,正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声音。
“报,主公,陈留骑兵已经杀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