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也没想到齐君慕会这么说,他脸上表情先是惊疑不定,而后大喜。
镇北侯给皇帝行了个礼,郑重道:“微臣多谢皇上做主。”而后他站起身面背对着齐君慕,朝齐凡和温耀微微一笑,端的是儒雅俊秀,温润有礼:“世子、国舅爷,请吧。”
温耀气的脸都红了,如果不是被禁卫摁着,他都想跳起来在沈念那张可恶的脸上呼一巴掌。
齐凡也很激动也在挣扎,不过比着温耀就显得稍微平静了些。再者他虽是英王世子,可谁都知道英王也就有个王爷的名号,他心里清楚,他这个世子的身份在皇帝眼中比不上镇北侯。
两人被压下去后,沈念兴致勃勃的跟了上去,齐君慕冷眼看着。很快殿外传来廷杖击肉的声音,还有温耀同齐凡哭爹喊娘求饶的声音。
阮吉庆偷偷望了眼神色平静的皇帝,突然想到了他那个死在廷杖之下的徒弟,浑身顿时感到疼的厉害。
二十一廷杖过后,齐凡和温耀求饶的声音都因疼痛弱了很多,沈念的声音隐隐传来:“皇上可以了。”
齐君慕自然不可能大吼着回话,他朝阮吉庆吩咐道:“既然镇北侯觉得行了,让他们停下。”
阮吉庆忙走出殿外,过了一会儿,沈念和阮吉庆先进殿,禁卫扶着齐凡和温耀跟在后面。
大冷天的,两人额头上都是汗,都嗷叫着疼疼疼。
禁卫想压着他们跪下,温耀疼的眼泪直掉:“皇上,让我趴着吧,太疼了。”
齐凡也是这想法。
齐君慕怒其不争的白了他们一眼,抬了抬下巴示意禁卫让他们趴在地上。
而后皇帝望向沈念,只见镇北侯眼中满是叹息和不满足。
齐君慕道:“怎么,镇北侯觉得还不尽兴?”那神态很有他不高兴,就可以继续的意思。齐凡和温耀顿时跟被从海里捞上来的鱼一样,在地上使劲扑腾、挣扎。
两人怒视着沈念,只要他敢说继续,大不了就拼命。
沈念老实诚恳着一张脸回道:“皇上,微臣在军中时,将士们若是做错了事,五十军棍是最轻的惩罚。这世子和国舅爷皮细肉嫩的,刚挨了两下就受不了了,微臣心里就算是意犹未尽,看在皇上您的面子上也不敢再打下去的。”
齐君慕乐了,他冷呵一声道:“怎么,听你这话,朕还得替他们两个感谢你不成?”
沈念摇头羞然一笑:“微臣哪敢让皇上感谢,经过此事,能让世子和国舅爷有所成长,微臣脸上这伤也就没有白受。”
齐君慕也见过不要脸的人,但没见过像沈念这么不要脸的。他定定望着沈念脸上的羞涩和自我感动,突然觉得有些糟心,后悔把这人当刀用了。
这人对着旁人都让他这么堵心,哪天沈念对着自己这样,齐君慕觉得自己也许会忍不住杀人的。
沈念对皇帝眼底若有若无的威胁根本没放在心上,他脸上还挂着那腼腆的笑,仿佛自己做了一件指引别人走正确道路的大事,但他并不在乎这点身与名。
镇北侯和皇帝对视着没动静,温耀有了,他被气的痛哭起来,哭的稀里哗啦上气不接下气很是伤心。
沈念脸上的表情换成了震惊,他低着头,浑身上下写满了你怎么还有脸哭。
齐君慕被温耀的声音刺的耳朵泛疼,他瞪了沈念一眼沉声道:“镇北侯,适可而止。”然后命人把温耀和齐凡送回家。
同时送到两家的还有皇帝的口谕,让英王和温卓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下次若是再犯错,决不轻饶。
温耀和齐凡被禁卫抬着送走后,齐君慕望着沈念道:“镇北侯要是没别的事,那就好好去查案子吧。现在不但是朕,朝堂上下都在等着看你的本事。”
沈念欣然一笑:“臣多谢皇上袒护。”刚才的事朝堂内外很快就会人尽皆知,不管皇帝是不是因为沈念手里的兵权杖责齐凡和温耀的,沈念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