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带来的,平日里就算懒散些娘娘也不会责怪,皇上还特意让内务挑选了些伶俐的来服侍皇后娘娘。”
一个高帽子扣下来,玉桃立刻跪在地上把没规矩的帽子戴在了自己头上:“是奴婢失言,望公公恕罪。”她嘴里说着这话,心里却格外委屈。
以前阮吉庆都眼巴巴找她说话,竟然突然变得狗眼看人低起来。就是不知道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他看温婉被皇帝责备想要和她们摆脱关系。
是后者的话还好,要是前者,那皇帝肯定是生她们娘娘的气。还有那送入未央宫的人,是奉命监视她们还是皇帝真的心疼温婉呢?
温婉心里也在琢磨眼前这情形,不过不管如何阮吉庆嘴里的罪名她是不能背上的。
于是温婉红了眼圈,她敛眉猛烈咳嗽几声,神色凄婉:“阮公公皇上说的话臣妾懂,只是臣妾身为皇后有责任提醒皇上……”
她的话没有说完,阮吉庆笑嘻嘻的打断:“皇上让奴才问一句,皇后娘娘就是这般提醒的吗?在娘娘去仁寿宫之前,可曾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即便是知道,是亲眼所见还是道听途说?没有实质的证据,娘娘这请罪又是从何而请呢?”
温婉自打同齐君慕成婚,便没有被人这么咄咄逼人过,一时间她的心乱了两分。
阮吉庆并没有再等她说什么,他朝身后看了眼:“你们跟着娘娘回宫,以后好生伺候着。”然后他朝温婉微微行个礼,直接转身离开。
等人走,玉桃面色铁青的站起身,她走到温婉跟前喊了声娘娘。
她对那些被留下来的宫人没一点好感,她很担心这里面有别人的眼线,更担心皇帝对皇后心有芥蒂。
温婉眼中则闪过一丝懊恼,刚才被阮吉庆那么一打岔,她原本想要摆脱的罪名暂时没办法摆脱。
当然,如果放在以前,她可以跪在皇帝乾华殿门前请罪。
可现在她突然看不懂齐君慕想做什么,这种事她不敢轻易做。
温婉比着玉桃心计要深的多,城府也有几分,她抬眸干咳几声,脸色黯然,语气温和:“这些人是皇上恩赐下来的,带回宫中好生安置着。”
玉桃听出这话里的意思,垂眉应下,然后扶着她慢慢走回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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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君慕听了阮吉庆的回话,还算满意。他赐给温婉的那些人都是让内务府随意挑选的,只是以温婉那敏感多疑的性子,肯定会觉得里面有他派去的人,日后做事定然会更加小心翼翼,更会时时刻刻的演戏。
想到这些,齐君慕乐了。
心情难得好,这睡眠也就好上两分。
这夜雪又纷纷而落,齐君慕一个梦都没做,一觉睡到该上朝时分。
这天冷的厉害,他本来不想上朝的,只是现在快到年尾,朝上在年前要封印,一些后续工作还要扫干净等待来年开印。
来年便是新的一年,是完全属于他齐君慕的一年。
这一年的最后一点时间,该处理的事情还是要赶快处理掉。
齐君慕被阮吉庆带着宫人收拾一番就去上朝了,他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接受众人朝拜,刚刚让百官平身,便有御史台石老御史站出来说有事启奏。
御史台的人历来不受皇帝待见,景帝尤其是不喜欢他们,有时还会当庭训斥他们多管闲事,以至于永和年间还有御史在朝堂的龙柱上撞头,差点身亡。
齐君慕成了皇帝,他心胸比较开阔,那些御史说的话虽然不中听时,他即便不高兴还会忍耐着听下去。
他这么做让御史台里的官员可高兴坏了,觉得他们终于可以当皇帝的镜子了,都可以名垂青史。
这石御史是御史台中年级最大的御史,也是眼皮最活络最会看风向的。
景帝在位时,他在朝堂上几天都不说一句话,一点不招眼。等轮到齐君慕,看出新皇想要好的名声,他每次上朝特别积极,有影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