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果然还是那个任性妄为嚣张跋扈的顾杉月!
云杉月连绕路都懒得绕,利索一推,半分力都不到,直把这账房推得一个趔趄,扑在了一米开外的墙壁上。
云杉月挑眉。
噢哟,朋友,戏演得不错啊!
力道多大她还是知道的,最多就是错开两步,哪儿能达到这个效果!
“呵,这里的人还真是戏精。”云杉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
账房不知道“戏精”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明白这个眼神里的鄙夷。
顿了顿,没办法,狗命要紧。
他继续装柔弱和受伤,反正这是大小姐推的,她力气大,所有人都听说过,不经意间伤了人,再正常不过了。
这样,夫人就没办法怪他了。
账房的算盘打得很精,给自己留足了哭诉哀求的借口和退路。
云杉月在翻账本,这些本来是要等着送去给方婉细看的,整理得很妥当,也方便她查阅。
“钱赚得不少嘛,日进斗金的,结果连两毛钱都不给我?”
她啧啧感叹,“方婉在外人面前装得对我多好多好,怎么我看账目支出里,顾竹筱和顾泓远胜于我啊?”
账房哎哟哎呦地装心口疼。
云杉月冷哼:“随手就是一千两银子的花销,我这才二百,她方婉当初还跟顾兆说,我又乱花钱了?”
方婉的白莲花枕边风很多,措辞基本上是这种:月儿今日又支了二百两,听说是打伤了人赔的医药,也不多,只不过小姑娘家家的,总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
云杉月面无表情翻账本,对这个家的收入和支出有了新的概念。
方婉到的时候,云杉月已经挑出了几本账册,选好了今日之行的目标。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两个,我全要。”云杉月掀开眼皮扫了眼门口的方婉,直接堵了她要打招呼的口。
正打算喊“月儿”装母慈女不孝的方婉愣住了。
她往里走了两步,还是那副柔弱模样:“月儿是说什么?”
云杉月直接把账册甩给她:“门前大街的这几个铺面我要了,还有这几个庄子,连带着水田,管事儿的人今天都来找你了吧?那刚好,来我这儿认认人,别以后见我面不知道我是谁。”
客流量最好的铺子,出产最丰盛的庄子,土壤肥沃佃户众多的水田……
详细账目自然是另行造册的,但账房这里却有一个总的册子,里面记录着大概的情况。
还有账房先生根据之前的情况做的总结,要给方婉进行对比,以便她奖赏和处罚下人,避免这些家仆欺上瞒下。
方婉定睛看去,她自然知道这些产业的厉害之处,第一反应是拒绝,可云杉月还在低头看其他的账册,方婉瞬间就慌了。
“月、月儿要这些铺子水田做什么?缺东西缺钱了跟我讲,我一定给你安排得妥妥当当。”方婉站在她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
云杉月快速浏览完手里的这本,又随便往桌子上一丢:“不用了,我刚才说的都办好了就行。”
她扫了眼扒着墙角的账房,又似笑非笑地看着方婉:“支几两银子都支不动,果然,靠别人就是不行。”
方婉知道云杉月就是来闹事儿的,一路上有人已经跟她说过了。
但哪里晓得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耍横,自己还能对着干吗?多年来的贤良名声,在顾兆那里怎么办?
方婉僵硬地笑着:“管理这些杂事俗物很耗费精力,你要什么说就是了,还会有人敢拦着不成?”
有人给账房使眼色,他愣了一瞬,立即就要认罪告饶。
却不料云杉月在方婉说了这话后,直接堵她:“你这不就是在拦着我要东西吗?几个铺子庄子,不足顾家产业十分之一,你反应怎么这么大呢?”
方婉:“……”
云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