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顺着管道流淌, 冰凉的触感慢慢浸透身体, 乔建将管子塞进王书的嘴巴一直插入食道内, 王书感觉到一阵阵的作呕, 这种感觉和做胃镜差不多,没有没有麻醉,也没有提前空腹吃药, 身体上的不适让王书一次一次的想要吐, 那些水就这样顺着她的食道往身体里灌入。
作为医生,她知道这些注入她的身体,会把她活活撑死。
人的胃在空腹的时候只有一个拳头大小,厚度大约一厘木, 随着食物进入胃部, 胃壁会慢慢变薄, 一旦超出胃的收缩极限,胃壁被撑破……胃液中的酸就会流入她的身体,内脏受损,王书知道这将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
此时此刻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什么都说不了。
王书的额头上还有一块红色的创伤,正是乔建袭击她的时候留下的,当时她被乔建那砖头猛地砸在脑袋上,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捆绑起来,同样被捆绑的还有她的孩子。
王书坐在椅子上,艰难地睁开眼睛望向同样被捆在椅子上的儿子, 儿子没有听话,他睁大了眼睛,正看着她。
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的父亲是一名警察,而她是警察的女儿。
从小到大她都以自己的父亲为荣,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王书感觉到胃部逐渐的越来越涨,灌入她肚子里的水,在胃部的自我收缩保护的反应下,向上涌动。
“呕……呕……”
见水流出来,乔建掏出早就准备的封口胶弄开一道口子,将软管插进去,然后再将封口胶贴在王书的嘴上,加厚了七八次后——
“唰唰唰——”
胶布拉得刷刷作响,王书只觉得浑身难受,她勉强强撑着意识,嘴唇张了张,可是贴着胶布的嘴说不出话来,她望着自己的儿子,希望他能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不要看。
男孩已经哭傻了,眼泪刷刷地流,疯狂的挣扎,试图从那张椅子上坐起来,他本能的知道:妈妈出事了!妈妈!
乔建嘴巴里哼着小调,就像包装快递一样,在王书的嘴巴后脖子脑袋上缠了十几圈,这才满意地停下来。
见王书眼泪唰唰的落,乔建用手擦掉王书的眼泪,怪笑道,“要怪就怪你爸,知道吗?”
王书看他一眼,浑身发冷,她面前的男人是真正的人面兽心。
乔建见王书绝望的模样,用手在王书的脸上连拍两下,这才负手站在一旁欣赏自己的杰作,饶有兴趣地看着苦苦挣扎的小孩,和慢慢失去意识的王书。
“呜……呜呜……啊!”男孩脸颊上疯狂地落泪,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妈痛苦的模样,这是比噩梦还要恐怖,还要令人绝望的东西。
见到母亲痛苦的模样,男孩疯狂的挣扎,试图挣脱身上的绳子——
“哐当!”
小男孩的挣扎让那张椅子瞬间倒地。
乔建见状,怒骂了一声,走过去就是一巴掌打在男孩的脸颊上,怪骂道:“找死啊?□□妈的!”
乔建的话音刚落,突然一团黑影如同鬼魅闪过,男孩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乔建伸手的人,男孩看见那人挥动拳头硬生生砸在乔建的脑袋上!
乔建被人打了之后,失去重心,下意识地翻到在地上,一阵晕眩感萦绕在脑子内,他甩了甩脑袋。
……
王书听见动静勉强睁开眼睛,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的轮廓。
虽然是黑影,却就像一道璀璨的日光,驱走周围所有的黑暗。
直到那人急急忙忙用手撕开她嘴上的胶带,她这才看清这是一张极为熟悉的面孔。
顾西洲眉头紧锁,他本就长得英俊潇洒,五官轮廓就像雕刻的线,此时他的眼底满满都是担忧的神色。
终于她听见那个顾西洲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轻声道:“王书,我来了,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