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会让你等很久的。
到时候可记得捧稳手上的瓜,别踩到西瓜皮闪了腰。
至于那个已经进入她黑名单的始作俑者?
已经被她关进小黑屋里,不设计完玫瑰家的房子就不给休假。
乔伊在打理完那幢房子的购置相关手续后,第一时间找来安东尼奥,毫无人道主义精神地哄骗他签订了有法律约束效力的合同,规定了严苛的交稿期限。
是时候让象牙塔里毫无社会经验的他认识到,不设防的信任是一个多么不靠谱的东西了。
正如他让她意识到的那样。
来啊,互相伤害啊!
费尔南德斯之家自从展现出完整效果的雏形开始,就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目光。如今,终于到了一锤定音的时刻。
然而,作品终审现场,其它的奖项都已基本商定,唯有冠军作品引发了激烈的争论。
“我话就摆在这儿了,我不赞成给这个作品第一。”
建筑大赛的主评委,德高望重的老建筑家弗朗西斯科冷着脸说,“虽然有一定创新的才气,但它代表了一种低俗、怪异、哗众取宠的审美,绝对不是我们想要鼓励的建筑风格。这是对年轻人的导向问题,不该让他们错误地追捧这种浮夸风气。”
“没错。公众只会关注噱头,它长得这么丑,大家难道都瞎了吗?居然还有报纸说冠军没有悬念,还说是评审团成员说的!”另一个脸色通红的老建筑师更加激动,“我们中间难道出了一个叛徒吗!谁说的?站出来!”
当然没人站出来。
有人点头附和道:“建筑应该是高雅而奢华的艺术,不是小孩子搭积木。我们应当强调的是新古典主义的平衡与稳重,这才是真正的艺术品。看看这幢房子,上帝啊,一处直线都没有!看起来摇摇欲坠。”
“而且,之前我们已经和巴塞罗那政府商定,如果这次巴塞罗那申办世博会成功,比赛的冠军会直接获得场馆的设计参与资格。世博会可是要面对全世界的,我们不能丢脸丢到全世界面前!”
“达戈先生,你不说几句吗?”有人忽然想起了建筑学校的校长。虽然他本人并没有太多作品,但一座圣保罗医院已经足以使他在加泰罗尼亚建筑界站稳脚跟,何况他的学校正在源源不断地输出青年英才。
达戈先生大概因为是做老师的缘故,往常一向热衷于在各种评审现场长篇大论地讲课。今天他却一言不发,很不寻常。
达戈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他的嘴唇抿紧又松开,最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某些年轻人该得到教训。”
“但是……”终于有人觉得不能不说话了,小心翼翼地插嘴,“各位,这毕竟是阿巴斯先生的儿子啊。”
弗朗西斯科不悦地皱起眉:“阿巴斯又怎么了?他又不是评审团的成员,他也不是上帝。你就这么怕他?”
在场许多人不做声,但心里却在嘀咕。
你这个老头已经赚够了设计费,现在在乡下别墅养老,当然不怕阿巴斯。但我们还想在加泰罗尼亚特别是巴塞罗那吃饭的,如果这事让阿巴斯知道,我们在这个圈子里还混不混啦。
另一人清了清嗓子:“各位,这毕竟是青年建筑设计大赛。要是他们设计的建筑都像我们老人一样,那世界不就一成不变了?阿巴斯先生的设计最开始也是有过一些争议的,但很快就成为新的潮流了。”
“对啊。大家连电灯都用上了,时代在变,何必跟几块石头过不去?”说话的人勉力笑着想要活跃气氛,同时在心里感叹,阿巴斯先生果然捏准了评审团的弱点。
有个好爹真是幸运。多亏这位年轻人是他的儿子,不然谁有这本事,让评审团里的年轻设计师冒着得罪老前辈的风险,也要发声争取一下呢?
争论现场太过尴尬,最后评审团干脆结束了讨论环节,直接进行投票。主评委一人两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