囵地想着。
一点也没发现,将脑袋压在自己肩头的人,不着痕迹地弯了弯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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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气的埃尔法开到了一栋西式别墅的跟前停了很久。
叶浮光伸出食指,刚想悄悄戳一下睡在自己肩头的人,就隐约听见前面司机下车的动静,还有外面的聊天声,诸如“二少”、“阿澜回来了”之类的话语。
车内隔音效果很不错,让另一人的声音只隐隐绰绰地传来。
她听得模糊,然而家庭聚餐喝半斤酒也面不改色的人却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在车门打开之前,忽然从她肩头坐了起来,佯揉了揉自己的脖颈,“刚才有点困,好像不小心睡着了,是不是压到你了?”
“没有没有。”
叶浮光连忙摇头,现在鼻尖都还带着沈惊澜身上那点残留的果酒味。
和她身上的茶花香交织在一起。
令人醉意更深。
沈惊澜笑着应答她,“在这等我一下。”
随后她打开了车门,穿着白色hogan运动鞋的长腿一迈,从座位上离开,关门之前,叶浮光只听见了她冷冷淡淡的一声,“二哥。”
车外。
沈景明随意正了下自己的领带,从她反手关车门的动作里,看出车上居然还有人,而且沈惊澜居然刻意没让这人跟自己见面——
这倒是稀奇了。
虽然他一贯知道自己和这个妹妹合不来,好像自打对方从娘胎里生下来就对自己极其看不顺眼,小时候给谁抱都行,只有到他这里就哇哇大哭,后来懂事之后更是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也就上了初中之后才变成现在这幅谁也不爱搭理的模样。
不光对父亲那边的位置没兴趣,连亲近的母亲那边的庞大家族产业也没兴趣插手,以至于本来上了大学就跑去国外、打算在外面浪出人生新天地的大哥不得不被母亲拎着耳朵回来当产业的继承人。
并且回来的时候还不情不愿地在饭桌上嘀咕,“妈,你也知道,我连咱家亲戚都记不全,我一点也不适合当继承人啊,每次什么家庭聚餐、家族聚餐还有那些宴请,哪次不是阿澜安
() 排的,咱家又不兴重男轻女那套,老二跟阿澜这一个去走老爸的路,一个当你这边继承人不是挺合适的吗,何苦强扭我这颗瓜呢?”
沈惊澜当时就淡定地答了句,“不行。”
沈晖:“为什么?”
沈惊澜懒洋洋地放下筷子,“因为我也不想当继承人,而且我总觉得上辈子已经替你努力过了,大哥,该你还债了。”
沈晖:“???”
他震惊地看着为了不当继承人什么胡话都说得出来的妹妹,然后又去看沈景明,“那二弟啊,不如你能者多劳——”
沈景明瞟了他一眼,“从政不经商,要我提醒你?”
后来餐厅里充斥着沈晖崩溃的声音。
总而言之。
在沈景明的角度,他一直不怎么能看透沈惊澜,在父母眼里爱躲懒、不乐意交际并且还没什么上进心的妹妹,却是少有得让他觉得有威胁感的人。
不过。
沈惊澜似乎也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是他想抓的东西,哪怕家里其他人都没发现,她也会很主动地让给他。
这还是第一次,她有想要的东西——
想要,而且还不想让他知道。
沈景明太好奇了。
……
“带同学来玩吗?”
他最终如此问道。
而站在他面前的人双手插兜,看了眼停在旁边的宾利,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选择将问题反问回去,“妈让你来送鸡蛋?”
沈景明外派这些年,他停在Q市的车就被沈母征用,因为他们家吃的菜都是乡下自己包的农场和庄园种的,鸡也是自己养的,所以每次去郊区,大姨、二姨她们还有母亲都很喜欢开沈景明这辆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