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道:“对啊,你送的这些东西,我王府又不缺,能有什么诚意。你要是向我下跪,我还没享受过这等殊荣,往后人前才有东西可拿出来说叨说叨呢,也算是种风光。”
谢二夫人冷不防冷笑一声,道:“我谢家的女眷只跪过皇上,连皇后和太后面前,都不必下跪,你好大的口气啊!”
孟娬莫名地看着她,道:“不是你说特地来给我赔礼的吗,这就是我的规矩,你到底赔不赔?不赔就滚啊。”
谢二夫人被她几句话气得肺都要炸了,完全忘了今日来的目的,满脸怒容地指着孟娬道:“一个乡下贱女子,也敢在此如此嚣张!你怕是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孟娬抬脚跨出了门口,站在谢二夫人的面前,看着她,忽而抬脚往她膝盖上一踢。
谢二夫人猝不及防,膝上一痛,人就跟着重重地跌跪了下去。
谢二夫人抬头怒道:“你!”
话音儿一罢,孟娬猛地扬手,亲手往她脸上甩了一耳光。
因为谢二夫人来的阵仗大,除了下人,还有不少的东西,快把王府的大门给堵满了,也就特别的显眼。
附近路过的人也就围在不远处看热闹。
“你好大的胆子!”谢二夫人捱了一耳光,怒不可遏地尖声叫道。
孟娬微微低着头,伸手用虎口掐住了谢二夫人的下巴。
莫看她手指纤细,只有谢二夫人自己才能感受到,那指上传来的惊人力道,像是要将她的下颚捏碎一般。
谢二夫人牙齿磕着口内壁,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惊愕地把孟娬瞪着。
孟娬垂下来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十分沉静,幽幽道:“我是殷武王妃,你算个什么东西?”
那一刻,谢二夫人被那眼神给生生震住,仿若遭孟娬扼住喉咙一般,连发出声音都不能。
随后孟娬松了手,又道:“你跪也跪了,我就当你礼赔好了,往后大家见了面还能打个招呼相互问候问候。谢夫人请回吧。”
说罢,不等谢二夫人回个声儿,孟娬便转身进了门,吩咐管家把大门关上。
王府大门关上之际,谢二夫人还跪在门前,一时都忘了起。
她反应过来,尖叫道:“什么王妃,乡下粗鄙的东西,你出来!我定要上禀皇后太后,教你付出代价!”
孟娬听到这声儿时,正在堂前拿巾子擦手;这天气大了,女人脸上的脂粉沾了手也油腻腻的。
她挑眉吩咐道:“那就如了她的愿,开门再把人揍一顿,让她连人带东西地滚蛋去吧。”
于是王府大门又开了,崇仪出去把谢二夫人揍了一顿。谢二夫人的护卫见状上前阻拦,又被王府的府卫揍了一顿。
这王府门前打的一架,可谓是轰轰烈烈,让路人旁观者看足了瘾。
最终谢二夫人毫无体面地狼狈归去,看客们还意犹未尽地相互交流。
“在殷武王府门前打架,来头肯定不小。”
“你方才没听那位夫人自报家门么,那是谢家人。”
“谢家,可是皇后和太后的娘家,哪个敢招惹。”
下午,谢家送礼事件的后续就传开了。
有人说,谢家夫人亲自登门示好,这殷武王妃也真是个不识抬举的乡下女出身,直来直往,得寸进尺,居然要谢家夫人给她下跪。
不仅下跪了,还把人打了一顿,这得多猖狂!
谢家主母夫人也没料到,事情俨然已经朝适得其反的方向发展。
这京里的任何一位夫人,倘若有人来登门赔礼,即便心里再不待见,面子上也会过得去;或者就算是存心刁难,也会顾及自家颜面关起门来刁难,又哪会像孟娬那般得理不饶人。
只不过孟娬在京里,前前后后随她夫君一样,也算得上是声名狼藉了,还在乎这点儿颜面?
皇帝还让黄公公到殷武王府来问一问,究竟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