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吻了去。
这一碰上她,就再也没放开。
暖帐被挥手拂下,遮挡了满室的烛光。
青丝绣枕,缠绵悱恻。
吻溢出唇角,亦牵出轻细的难以自抑的叮咛。
衣衫从床边滑落,帐里如春。
孟娬攀着殷珩的肩背时,心里极为踏实,手指抚摸着他背上流畅的肌理线条,情动得快要溺在潮水中了。
孟娬用尽全力抱他,仰长脖子,呈现出极致优美而诱人的弧线,她气息不稳道:“今天我很想你……”
出口的话让他恨不得把她生吞了。
可殷珩又不能急躁,在她耳畔低哑沉磁地道:“怎么想我的?”
“嗯……”她与他呼吸交缠,好一会儿才道,“你今天穿喜服的样子好好看……”
“在房里等了大半日,全想这个了?”
“不是,”孟娬勾着他的脖子,唇齿厮磨,沙哑道,“我在房里等你的时候,那个嬷嬷老是来打岔,要教习我。”
殷珩身躯绷得极紧,问:“教习你什么?”
“教我洞房里的事,还给了我小册子看。”
他眼底晦暗深沉,低低道:“那学会了么。”
“这个哪用得着学,这不是人的天性本能么。不过那小册子上却画得不怎么样……”
孟娬亲着他的唇,咬了咬他的下巴,眼角堆砌着醉人的情意,她眼神湿润地望着他颈上的喉结,舔了舔唇,又凑上去亲咬他的喉结。
他都快绷不住了,她竟还撩拨他。
殷珩深吸一口气,蓦地对她笑了,道:“很好,事先看了点学了点,总比没看的好。”
说罢,俯下头去激吻她,大有一副要将她侵吞的架势。
孟娬浑浑噩噩,随着他的动作冷不防闷哼一声,攀着他背脊的手指微微用力,不自禁地在他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这一夜注定要抵死缠绵,不得安停。
……
以前孟娬不觉得,这一夜会这么漫长。
漫长到她仿佛以为自己跋山涉水,走过不知多少里路,可疲惫地抬头看向帐外时,外面的天色居然还是黑的。
桌上的红烛已经燃尽了,烛火不知什么时候熄的,燃到尽头的时候,与床榻间的旖旎之声相应和,欢快地摇曳闪烁着,不多时便呲溜一下,屋室里黑了下去。
孟娬感觉自己一会儿在云里,一会儿又在海里,沉沉浮浮。
汗湿了鬓发,她怕声音过大,不由一口咬在殷珩的肩膀上,呜呜低咽。
殷珩将她的声音都吃去,在她飘在云端时,又带她徜徉去往下一个地方。
他或温柔或强势,让孟娬不知死去活来了多少回。她深刻地觉得以前的那些卿卿我我着实是小打小闹,但是积少成多,导致现在殷珩终于有机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快要把她拆散架了。
孟娬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去的,她想一定是这暖帐挡光挡得太严实了,所以天才依旧没亮。
第二天,夏氏和往常一样照时醒来。
昨晚又下雪了,今早起来,院子里积了一层白。将满院的红绸灯笼也染得红白相间的,像极了一簇簇含苞怒放的红梅,光景甚美。
夏氏和猴不归一起去厨房里做早饭,不一会儿烟囱里就升起了炊烟,那温度将烟囱周围的屋瓦上的雪融化。
然后夏氏就在厨房里摆桌,等去叫崇仪崇咸他们时,发现房间整整齐齐、空空如也,暂时找不见人。于是就只有夏氏和猴不归坐在温暖的厨房里一起吃早饭。
吃饭的时候,夏氏没叫醒房里的孟娬和殷珩两人。猴不归很不解,蹦蹦跳跳地要去叫人起床,夏氏连忙拦住了它。
猴不归指了指殷珩的屋门方向,又朝夏氏比划了几下,夏氏明白它是想叫他们来吃饭。
夏氏道:“别去,让他们多睡会儿。”
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