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他的低喘,像野兽一般,仿佛恨不能将她吞噬。
后来,他唇在她的锁骨处停顿,而后吮吸着她的肌肤。
孟娬下意识自喉间溢出一道诱人至极的轻吟。
她手上捻着他的柔软的衣裳,与他交颈相拥,仰长了脖子,微张着口,忽而蹭起来咬了咬他的耳朵。
殷珩身躯绷得极紧,掐着孟娬的腰,一字一顿道:“你再乱来一下试试。”
孟娬本来张口欲回“是你先乱来的”,可是外面的廊灯映衬下,他那眼神的注视,让她心头怦怦乱跳,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殷珩将她的衣裳拉了起来,遮住方才被他吮过的地方。而后把她打横抱起,就回了她自己的房间,把她放在床上。
“被窝冷。”
殷珩顿了顿,揭开被子先躺了进去,伸手就把她搂了进来,一边抱着她,一边褪掉了她身上的外衣。
他身上的温度很快就让她暖和了起来。
孟娬道:“你回去睡吧,我知道要是留你在这里,你肯定又睡不好。”
殷珩没说话,只手指轻轻地摩挲着她酥肿的唇。
孟娬试探着说:“要不,你还是留下来?”
殷珩哑声低笑,道:“等新婚夜你这么邀请我的时候,我一定不客气。”
最终,殷珩还是起身从她的被窝里出来,站在床前掖好了被角,方才转身离去。
孟娬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她和殷珩躺在白色冰面上的光景。以及方才昏暗的房间里的热烈缠绵。
她伸手摸了摸衣襟里方才他吮过的地方,依然滚烫如斯。
她一晚上没睡好,也分不清是脑海里还是梦境里,一晚上总是在想着殷珩。第二天很早她就醒来了,第一时间跑去拿镜子,又跑回床上来,拨了拨自己的衣襟,露出锁骨处照了照。
铜镜里她那莹白的皮肤上,果真留下了一道嫣然绯色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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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咸回来了。
正值这天上午孟娬要出一趟门,去铁匠铺子那儿收货,再转手送去旭沉芳那里。
冰场的冰鞋每天都有人使用,总归是消耗品。因而用坏了的,需得及时补上新的。
反正有钱赚的事,孟娬不嫌多跑两趟。
只是外面天儿冷,天气又不怎么好,她没想让殷珩跟她一起去,出门时便道:“阿珩,我先去铁匠铺子一趟,再把东西送去旭沉芳那里就回来。”
殷珩在屋子里应道:“好,一会儿我去接你。”
孟娬一边出院子一边道:“不用接我,我很快就回来啦。”
这个时候殷珩确实不宜和她一起去,因为崇咸才回来,眼下正在他的屋子里呢。
待孟娬一走,崇咸把背上背着的包袱卸下来放在桌上,照殷珩的吩咐,他带回来了孟娬成亲日所穿的嫁衣料子,以及一整套的凤冠发饰。
殷珩坐在椅上,慢条斯理地抬起自己的腿做屈伸,听崇咸禀报他这次行程。比如要给孟娬做嫁衣的料子是金丝香云锦,而这套凤冠出自于江南第一首饰阁之主香娘的手,以及为此崇咸在香云阁赊下了七千两的账。
而那位香娘也不是个吃亏的主儿,赊七千两还九千两,多出的两千两是利息。
江南和上京的人都知道,这香云阁的金丝香云锦基本是寸布寸金。得香娘亲手打造的首饰,除了每年往宫里向太后皇后一人献上一整套以外,无人再能请得动她打整套头面的首饰。
宫里的太后皇后又爱极了她做的首饰,因而香云阁以及香娘底气向来很足,谁也不能为难她。
殷珩活动完双腿,垂直落地,而后从容地站起身。听崇咸继续禀道:“还有离边境不远的寻城,王爷原先打算在和朗国战后顺便灭了据城为王的那伙猖獗土匪,后来寻城被割给了朗国,那伙土匪也迁移了。属下打探到他们所迁移的方向,正好与我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