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佛听到了什么让人愉悦的事,黑袍修士宽大帽檐下,薄淡显得无情的唇瓣为之勾起。
“你没这机会。”凉薄的低嗓音一出,下秒,本还张狂的廖滢发出惊般的吼叫。
“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孵化魔卵!不──”
廖滢最后的挣扎,挥落了黑袍修士宽大的黑帽子,露出底下苍白俊颜。
但见这张脸,周旁顿起数道惊呼声,许多修士甚至退了一步,而没退的,再见挣扎中的廖滢肉眼可见的成了具干尸,除实力能与之堪比的大佬一动也不动,其余修士皆是倒退数步。
“邪魔!胆敢来这放肆!”
“放肆?”看着叫嚣却不敢动手的正道修士,景襄好笑的重复对方话,后道:“真放肆你们可承受不起。”
“你……”
“别在那你的我的,谁可主事?”景襄没啥耐心说废话,扔掉手里尸体,动作之随意,彷佛对待件垃圾般,还带着几分嫌弃。
做完这动作,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扫向场上,于目光触及凌绾时,微微停顿了些会,便看向神色不善的虚一。
同是男人,虚一从凌绾言语中,多少感觉到景襄对她的态度与纠缠代表什么,只是察觉是一回事,真正看到时,又是另一回事。
在意的人受到觊觎,惹人心头不爽的就想将人打废,但这股冲动在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与天魔几近相似时,狐疑间,顿时将之压下。
虚一凤眼微之眯起,明知故问道:“所来为何事?”
“当然是为了天魔。”
几名宗门长老闻言,嘲讽齐开。
“你认为我们会和你这邪魔联手?!”
“呵,为天魔怎么是来找我们,简直笑话!”
“我们正道就是再落魄,也不会将背后交给邪魔!”
“就是为了天魔,孤身一人的你,凭甚么让我正道相信你?”说这句话的是乾坤书院的和玉。
以和玉炼虚修为,根本不可能察觉异样,但因杂学甚广,因此反而是除专克邪崇的佛修外,得以感受到景襄异样的人。
于是和玉这话一出,较为熟知他的修士,抑或心思灵巧通透的,辗转反应过来,猜想了几个可能。
“哦?!我还以为你们正道都是群顽固的老古板,没想还有开窍的。”景襄半是嘲笑半是夸奖,没卖关子,直接显露他有恃无恐的资本。
只见景襄苍白病态的脸上,浮现了魔族特有的黑色纹路,其额头上,冒出了只小巧锐角,背后衣袍嗤拉裂布声,破肤而出了对同款的小型骨翼。
虽然锐角和骨翼非常小,可落在从天魔手中逃出一劫的修士眼里,已是毫无两样。
场上修士无不变了脸,就是虚一,唇办也抿成了一条线。
“打从我融合了天魔卵,得了不亚于天魔的力量时,我就想,是要尽我所能,弄死天魔,自己当这世界的王,还是和天魔一起,灭了你们?”顶着众修士不善的目光,景襄笑的肆意狂傲。
“决定在你们!”
这一副将主导权交给他们样,怎么的都让人奇怪,不信、怀疑等言论再度出来。
“凭什么认为我们可以相信你?”
“就是,天知道你是不是以退为进,要将我们一网打尽!”
“……倒打一靶的可能大些。”
相比几名修士反应,正觉得什么孽缘、不断磨牙的凌绾觉得,景襄是认真的。
因为他是邪修。
即便体质如虚一说过的那般特殊、特殊的连天魔卵都孵化将之炼为自己能耐,可在本质上,他依然是邪修。
邪魔无法共存,势必得分出个高下。
如果景襄当初弄晕她前说的话不是骗人,那么现在看似大方的抛出主导权,其实……不过是自救?
凌绾如此猜测,原因也是在于原文。
原文中,苏易拍死天魔时,天魔便变成了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