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摄政王。”他们恭敬的行礼,凌若夕微微颔首,甚至嘴角还颤抖的挤出了一抹笑。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层层递进的宫门内以后,侍卫们才交头接耳的开始议论。
“你们刚才闻到了吗?摄政王身上好大的一股酒味。”
“难道摄政王昨天晚上喝花酒去了?”
“去你的。”
看,这就是生活,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个世上,不会因为几个人的痛苦,而导致所有人跟着难过。
凌若夕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绕道去了一趟御膳房,她阻止了宫女们想要送早膳去寝宫的行为,将精美可口的餐点放入餐盒里,自己提着,亲自送了回去。
刚抵达寝宫,她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殿门前的凌小白,他正东张西望的张望着,在他的身边,是脸色苍白倚靠着圆柱的云井辰。
那是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呵。
凌若夕打起精神,冲他们挥挥手,哪怕心再疼,再痛,她也不能在他们的面前流露出半分。
圆桌旁,三人静静的享用着丰盛的早点,凌小白大口大口咬着包子,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边吃,眼泪一边不停的落下,怎么擦也擦不掉。
“哭什么?”凌若夕哑声问道,眉宇间还残留着淡淡的疲色,但她脸上却挂着笑,一抹让人心碎的笑。
凌小白啜泣了几声,然后红着眼眶嚷嚷道:“是这包子太烫了!宝宝才哭的。”
没错,一定是这样,没有其他的理由。
凌若夕眸光微暗,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接过他手里剩下的半个包子,轻轻呵着气,直到温度没那么烫手以后,才重新还给凌小白。
“哇!”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这一刻,再也控制不住,凌小白跳下椅子,夺门而出,随风传来的是他嚎啕大哭的声音。
睫毛轻轻颤抖了几下,凌若夕看了眼手里没送出去的包子,只能摇头苦笑,转眸看向云井辰:“吃吗?”
他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接了过来,然后狼吞虎咽的将包子吃了下去,腮帮鼓鼓的,漆黑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她,像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好吃吗?”凌若夕含笑问道,嗓音带着些许颤抖。
云井辰微微颔首,瓮声瓮气的给了一个字:“嗯。”
只要是她亲手送的,哪怕是毒药,他也会觉得是世间最美味的食物。
“白痴。”凌若夕哭笑不得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才装作不经意的开口:“我昨天见过小一了。”
咀嚼的动作微微一顿,终于要来了吗?戳穿他们之间那层薄弱的纸的时候。
“他说你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可接下来,凌若夕的一句话,却让云井辰彻底感到意外。
她说什么?
双眼惊愕的瞪大,此时的他,哪里还有以前的风采?就像是一个孩子,随着她的话,心情跌宕起伏。
凌若夕装作没有看见他错愕的神情,自顾自的说道:“或许过不了多久,你的身体就会康复,等到稍微调理好一点,我替你运功把那股力量逼出来,相信我,你会没事的。”
这大概是她对云井辰说过的,最柔软的一句话,没有质问,没有指责,有的,只是鼓励与安慰。
云井辰的心异常的柔软,他眨了眨眼睛,将心头的感动压下,既然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那么他会迎合她,顺从她,“本尊相信。”
只要是她说的话,他都会相信,哪怕那听上去像是天方夜谭。
用过早膳,凌若夕这才更换下了身上满是酒气的袍子,换上崭新的朝服,云井辰默默的走到她的身后,手指轻巧的解开了她马尾上方的发带,如瀑的青丝随意的朴散开来,偶尔有几缕从他的面颊上拂过,痒痒的,像是挠着他的心窝。
“本尊帮你。”他柔声说道,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溢满了浓浓的深情。
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