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精力这么好,已经有闲情逸致替不相干的人怜悯、同情,那好,就让她来把他的精力慢慢的消耗掉。
凌小白一个鲤鱼翻身,迅速从地上跳了起来,“娘亲,不做可不可以?”
他还想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凌若夕凉薄的笑了:“你说呢?”
好吧,看这样子他是不可能逃脱了,妈蛋!说好的好人有好报呢?为毛在他身上这道理就说不通了?凌小白哭丧着一张脸,苦逼逼的开始做原地跳的动作,一边跳,还一边报数。
见他乖乖听话,凌若夕心满意足的点点头,转过身,就打算继续自己的事,余光瞥见了正捂着嘴,笑得浑身的黑色鬃毛不停上下抖动的黑狼,凤目危险的眯起,一抹寒光迅速闪过。
黑狼抖动的速度顿时僵住,机械的回视着她。
“你不是他的小伙伴吗?来,陪着他一起。”凌若夕勾勾手指,示意黑狼加入到训练的队伍里。
凌小白咧开嘴,顿时笑了,哎哟,这主意不错!两个人痛苦,总比一个人痛苦强。
黑狼用力摇头,想要反抗。
凌若夕迅速出手,一股难以抵挡的吸力从她的手心里迸射出来,将黑狼的身体从墙角吸来,稳稳的揪住,“你是想乖乖的听话呢?还是打算让我亲手替你活动活动筋骨?”
“吱吱。”两个都不选行不行?
“很好,去吧。”凌若夕故意曲解它叫声里的含义,手指飞快封住它身上的穴道,封锁住体内的玄力,让它从一头神兽,变成了真正的小动物。
黑狼吧唧一下被她给抛在了地上,摔得头晕眼花。
“快点!”凌若夕冰冷的呵斥,让黑狼浑身一抖,只能泪流满面的加入到原地跳的行列中,在心头默默的咒骂着,宣泄着愤怒。
从早上到傍晚,磅礴的大雨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甚至越来越大,雨水顺着琉璃瓦落向地面,如同一条条晶莹的串珠,美轮美奂,只可惜这样的美景,宫里的人却没有心思去欣赏,无数的宫人站在御书房外的不远处,长廊、花园、凉亭……密密麻麻聚集了不少的人影。
“皇后娘娘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接见丞相他们呢?”一名宫女不安的握紧拳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
身旁的太监操着一副公鸭嗓,尖声道:“这种事咱们这些做奴才的怎么会知道?娘娘的心思,是一般人能够揣摩到的吗?”
“我只是觉得丞相大人他们好可怜。”宫女神色微微一暗,望着雨幕中如同一座座石像的官员,胸口有些闷闷的疼。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宫里的人都很清楚,他们起初还分为三个阵营,有支持的,有暗中反对的,也有保持中立的,但当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事被凌若夕一口回绝,而朝廷里的重臣们,为了请求她的答应,跪在这漫天大雨之中,他们心中的信念就变得动摇起来。
为什么娘娘不肯答应?为什么她不愿意留在南诏?为什么不肯接受摄政王的位置?无数的疑惑缠绕在他们的心窝里,挥之不去,他们甚至越想越多,总觉得如果她不愿意坐上摄政王的宝座,就会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似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心目中最宝贝、最尊贵的东西捧到别人面前时,他们会不甘会嫉妒,会找各式各样的理由,去抹黑对方,但当对方不肯接受时,他们又会觉得不敢相信,用尽一切的,想要让对方收下。
这种想法,这种模式,俗称欠抽。
凌若夕早在落日时分就将手里的事情做完了,才跳到六百多次的凌小白此刻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别说是说话,就是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也没有。
安静的御书房里,只有他不停喘气的声音,凌若夕孤身站在窗户边,透过那被寒风吹得啪啪作响的窗户,看着墙壁拐角处,若隐若现的人影,从这个方向,仅仅只能看到不足一半的官员的身影,大雨模糊了他们的面容,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