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南诏地广人多,热情好客……”卫斯理骄傲的宣传起南诏的优点,凌若夕听得嘴角直抽,他是在自夸么?
“是啊,一个由昏君统治的国家,的确好得不得了。”凤奕郯凉凉的讽刺道,占满尘土的面容,浮现了意思讥讽。
卫斯理面色一沉,打人不打脸,南宫玉当初的所作所为,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碰就疼。
“没话说了吗?”凤奕郯笑得愈发畅快。
“闭嘴!区区一个战俘,有何资格谈论我皇的是非?”话语阴鸷低沉,一丝煞气在他的眉宇间闪过,此刻,卫斯理是真的动了杀心。
“他做得,难道还怕人议论吗?世人谁不知道,当初南宫玉为了一位皇后,置江山社稷于脑后,不惜付出一切,只为红颜?”凤奕郯一字一字缓声说道,语调略显讽刺。
凌若夕面色深沉,身侧的气息冷冽如冰,“说够了吗?”
言简意赅的四个字,却让凤奕郯嘴角的笑僵硬了几分,她这是在维护那位已逝的帝王?
“我怎么不知,什么时候堂堂一国王爷也和市井泼妇一般,在背后论人是非了?”
凤奕郯霍地抬头,与她冰冷的目光相遇,心尖微微颤了颤。
“看来王爷在这里的确过得很好,还有闲情逸致思考这些事,既然是这样,那你便多留几日,多欣赏欣赏南诏的大好风光。”凌若夕冷冷一笑,转过身,就往柴房外走。
“凌若夕,你当真要为了南诏,与北宁为敌吗?”凤奕郯沙哑的声音从后面传来,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
“北宁才是你的国家,你可有想过,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会落一世骂名?”不论是出于王爷的身份,还是出于心头那份无法说出口的私心,凤奕郯都也不愿见到凌若夕投靠南诏,不愿同她兵戎相见。
卫斯理张了张嘴,想要呵斥他,却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没有说出来。
“一世骂名?呵,你以为我会在乎这种东西吗?”说罢,修长的双腿再度迈开,在明媚的光晕中,她的身影逐渐远去。
凤奕郯怔怔的看着那抹光芒万丈的人影,目光似痴迷,似留恋。
“切,还想动摇皇后娘娘,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柴房外,士兵们不屑的瞪着他,对他刚才挑拨离间的做法很是不满。
“娘娘是南诏的皇后,不帮南诏难不成还要帮北宁不成?”
“就是说嘛,自恋是种病,得治!”
奚落的话语一字不落的传入凤奕郯的耳中,他微昂着头,脸颊上爬上了一抹苦笑。
南诏的皇后啊……
如果问凤奕郯,他此生最后悔的事是什么,大概便是错过了原本可以拥有的女人,一次错过,一生悔恨。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从小时候就一直跟在自己身后,打不走,骂不走的小女孩,她总是挂着痴傻的笑,形象狼狈,哪怕是遭受到无数人的白眼,始终不曾离开过他的身边。
那时,他看不起她,只因为这个女孩,是他人生的污点。
他意气风发,背负着天才之名,却偏偏有一个愚笨、白痴的未婚妻,无数人在背后笑话他,无数人在暗地里议论他,以至于,他迁怒她,一次又一次将她推开,用最恶毒的话语刺激她,想要摆脱她的纠缠。
凤奕郯疲惫的靠在柴房的灰墙上,闭着眼,脑海中浮现了一幕幕过往的画面。
“王爷,这帮人欺人太甚了!”他身前的士兵咬牙切齿的低咒道,“不就是仗着有凌若夕撑腰吗?看看他们嚣张的样子,哼,靠一个女人,算什么好汉?”
“这凌若夕明明是北宁人,却甘愿卖国求荣,实在是……”士兵诋毁的话语还没说完,一道冰冷的眼刀,直直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上一怔,他下意识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语,没敢再说出来。
王爷的表情好可怕,像是要吃了自己。
“本王不喜有人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