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族。
本该是安静的熟睡之夜,却因为几名客人的到访,而显得危险、诡异。
云井辰一席红衣,浑身染血傲立在云雾缭绕的山巅,三千墨发在他的背后如张牙舞爪的野兽般,疯狂飞舞,他手中紧握一把长剑,森寒的剑尖,有血珠正在流淌。
在他的对面静静站着一队一身雪白打扮的女人,她们面覆纱巾,白衣裹身,气息飘渺宛如九天上的仙女。
“云井辰,神殿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休来的福气,你若再冥顽不灵,今日便是你云族消失之日。”一个女子怒声说道,未曾将云井辰一身快要突破地玄的威压放在眼中。
“想要动本尊的地方,就凭你们也配?”手臂一抖,长剑发出一声嗡嗡的鸣叫,他挑起眉梢,不屑的开口。
“是吗?”忽然,一道飘渺如烟的声音传入耳膜,云井辰心头顿时升起一丝骇然。
是谁?为何他居然连来人何时近身也未曾注意到?
锐利的双眼霍地转向身后,却在看清身后的画面时,瞳孔顿时一紧,身侧杀意暴涨,“你找死!”
信步走来的白衣女子手提着一个血人,朦胧的白纱下,隐隐能够窥视到她绝美的五官,面对云井辰暴虐的气势,她轻轻一笑:“如今你还要反抗吗?你若再妄动一下,我敢保证,他必死。”
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的却是与之相反的得意与张狂。
云井辰顿时面色一黑,额角一根根青筋凸凸的蹦出,握着刀柄的手,更是泛起了青白色。
峻拔的身影四周,那股残暴如魔的气息疯狂的涌动着澎湃着,许久后,他才艰难的松开手指,长剑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本尊同你走便是。”
白衣女子满意的笑了,随手将已重伤晕厥的云沧海扔在了地上,手指轻轻一弹,以玄力凝聚而成的指刀,咻地点中云井辰周身大穴,让他难以动弹,更难调动一身玄力。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放心吧,今日随我们前往神殿,将会是你人生中最荣耀,最正确的决定。”
云井辰无法出声,俊朗的面容浮现了一丝讥笑,对她的话,以不合作的态度进行反驳。
女人轻挥衣袖,平缓的空气骤然出现一个透明的旋窝,它扭曲着,旋转着,很快,便将一行人的身影吞没,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所有人便在这山巅消失不见。
云井辰的信在那一天后戛然而止,一连多日,再未有过任何音讯,云旭心里觉得不对劲,却又因为如今两国针对凌若夕的风言风语,而无法抽身离开,只能暗自着急。
“姑娘,少主他已有十天不曾送信来了,会不会出了什么意外?”这已经是云旭这些天来第N次问起这件事。
凌若夕眉头一蹙,正在巡视训练基地的脚步骤然停下,“你没有和云族中的人联系吗?”
“属下有联系过,可是,还是一无所获。”这才是云旭最担心的,按理说,少主如果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怎么会停止送信的举动?而且,他送回族里的书信,如同石沉大海,这几天未得到任何的回应。
“或许你该回去看看。”凌若夕抿住唇瓣,沉声说道,深邃的双眸里有一丝不安迅速闪过。
“可是,如今两国局势变幻莫测,若属下再随便离去,万一……”云旭有一秒的动摇,却在下一刻将这个念头拍飞,“属下还是留在姑娘身边,过些日子再回去吧。”
“我?”凌若夕嗤笑一声,“比起担心我,云井辰那边才是更该让你担心的。”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自从那日见过凌克清后,有关她自私无情的传言,在两国涌动,北宁国的百姓将心头的怨气转移到她的身上,认为如今南诏兵临城下都是她的错,而南诏国的百姓,则将她视作红颜祸水。
可以说,如今的凌若夕已然成为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喊杀。
她时而也在思考,自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