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立马敛去面上的柔色,整个人仿佛在瞬间被冰封,面色淡漠如水,她微微颔首,任由那名宫女捧着似金缕玉衣般华贵的凤袍为自己披上,璀璨的金色照亮整个殿宇,绚烂的色彩让凌小白几乎看得双眼发直,嘴唇微微张开,活脱脱一副贪婪的小财迷模样。
好闪,好亮,好值钱。
双眼刷地变作了金元宝的形状,肉嘟嘟的小手偷偷摸着衣裳,恨不得将这名贵的凤袍私藏起来。
云旭默默地守护在殿外,余光瞥见殿内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平静的眸子迅速滑过一丝惊艳。
“娘亲好漂亮。”凌小白哇哇地叫着,神色甚是亢奋、激动。
凌若夕反倒是没什么感觉,将凤袍脱下后,扔到一旁,“很合身,不必再修改了。”
“是。”宫女小心翼翼地将衣裳叠放整齐,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没过多久,又有宫人特地前来将成亲时需要佩戴的首饰交给凌若夕过目,虽说只是一场形式上的婚礼,但南宫玉却倾尽了全力,不论是凤袍还是首饰,都是由南诏顶级的绣娘特地赶制,足以见得他的心意。
“再这样下去,少主他还有机会吗?”云旭忧心忡忡地嘀咕着,一咬牙,果断回到房间,修书一封催促云井辰快些赶来,他可不愿意让少主看上的女子嫁给另一个情敌。
扑闪着翅膀的信鸽跨越过千山万水,飞向东方。
庞大的飞行魔兽群,在苍穹下急速穿梭,狮鹰巨大的身体朝地面上投射着一道道黑色的影子,云井辰率领二十名隐卫,日夜兼程赶赴神器即将出土的深山,红色的长衫包裹住他峻拔的身姿,脚踏狮鹰背部,身影傲然,衣诀凛凛。
如刀般锋利的凉风刮过面颊,他脸上惯有的邪肆笑容染上丝丝急切,当云族独有的信鸽从远方飞至,他挥手命令众人停下,手臂轻抬,信鸽精准地落在他的臂弯之间。
“婚期将至,少主请尽速赶来。”一行刚毅的字迹出现在信笺之上,云井辰面色微微一沉,凌厉的眉峰不自觉皱紧。
该死!她当真要嫁给南诏国的皇帝?
一丝戾气闪过他深幽的黑眸,五指一紧,信笺于手心化作纷纷扬扬的碎片,徐徐落下。
“加快速度,务必要在天黑时抵达。”他一刻也不想再耽误,只要拿到神器,他便要去将那不听话的女人给揪回来,好好的调教一番,让她知道,带着他的儿子改嫁的后果!
凌若夕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喷嚏,揉揉发痒的鼻尖,她神色古怪地看了眼窗外的天色。
“怎么了?”正在与她商量明日祭天事宜的南宫玉,见她神色异常,关心地问道。
“不,没什么。”是她的错觉吗?方才她好像觉得有谁在念叨她,摇摇头,将那抹古怪的情绪抛开,正色道:“明天就要前去祭天?”
“是,这是南诏的传统,在册封前,定要前往祭坛拜祭上苍,祭列祖列宗,这也是让你正大光明出现在百姓面前的最好时机。”南宫玉耐心地解释道,婚期已近在咫尺,这段时间他们会很忙,希望她能理解。
“另外北宁国的使臣也将抵达京师,参加你我二人的大婚。”他略显紧张地盯着凌若夕,不知道是否该提早告诉她,北宁国这次派来的使臣的身份,毕竟那人和她关系匪浅。
凌若夕微微眯起眼,“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出使南诏的使臣是我的熟人吧?”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别的理由解释他现下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
南宫玉苦笑一声:“是。”
“是凤奕郯?”她几乎瞬间就猜出了来人的身份,能够有资格代表北宁前来的,必然是皇室中人,而与她又有旧怨的,除了她昔日的未婚夫,不做他想。
“不仅是他,还有他的王妃。”南宫玉幽幽叹了口气,大婚后,她的身份恐怕也就无法再隐瞒住,不过,顶着南诏国皇后的头衔,相信那些人断不敢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