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地关在家里,哪儿也不敢去,一天到晚就想是不是自己什么地方做错了。”
奥罗拉愣了愣,对方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那种茫然无措的心态。周围的人都排挤自己,欺负自己。她也曾经想过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不然为什么大家都那么讨厌她?
想到这里,奥罗拉连忙对他说到:“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因为……大家真的被伏地魔弄
得很惨,所以也很害怕,那种通知只是一个普通的提醒而已。就像我刚上学的时候,许多人都因为伏地魔是出自斯莱特林家族和学院的人,所以对这个学院既憎恶又害怕。但其实我自己也认识好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他们都非常好,完全不是传言里说的那种疯子,你就更不是了。而且你现在也有许多好朋友,他们都很喜欢你。”
“也许吧。毕竟他们都不知道我其实是个蛇佬腔。”伊莱亚斯漫不经心地点头,然后又看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到,“所以我和他们以及跟你在一起说话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谢谢你的信任。”奥罗拉也用一种调侃式的语气回答。
“我认真的。除了父母以外,我从来没有和别人这么放松和坦诚地说过这些,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那看来我得把斯卡曼德先生引荐给你了,这样你就有第二个可以随心所欲说话的朋友了。希望他老人家不要被我们两个烦死。”
说完,两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缠在伊莱亚斯手臂上的花斑蛇被两个人的笑声吓到,扬起头一脸痴呆地看着他,吐了吐信子,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真好。”他伸手刮一下花斑蛇的头,惬意地朝还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地上躺下去,碧蓝色的眼睛几乎和头顶的天空颜色融为一体那样的明媚璀璨。
说真的,奥罗拉之前就发现,伊莱亚斯的眼睛颜色有点像赫尔加。
“什么真好?”她问。
“能遇到你真好。”青年直白地说出自己的想法,让奥罗拉不由得一怔。
“我还以为我这一辈子都要和我父亲还有爷爷他们一样,一直隐藏着自己,即使将来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也要思前想后再三权衡后再决定要不要告诉对方。”
“那……你爷爷告诉了吗?”
“没!而且他去得早,所以我父亲当初展现出蛇语天赋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奶奶吓死,还以为当初在医院抱错孩子了,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才确认真的是亲生的。”
“噗——!那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奶奶就天天对着他的照片骂他,说什么自己相信了他一辈子,结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男人的
嘴都是骗人的鬼。不过大多数时候,她骂着骂着就哭了。”
就像玛丽安有时候情绪崩溃的时候也会扔那些属于埃蒙德的东西,把它们砸得乱七八糟。然而冷静下来以后,她又会特别慌张和心疼地把它们都一一仔细收回来,如果弄坏了什么,她就会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缩在角落里一直哭,奥罗拉则会跪在她旁边抱着她一直哄劝。
“她一定很爱你的爷爷。”
“是啊,我觉得也是。她后来年纪大了,有些记不住东西了,见到我和我父亲都叫爷爷的名字,而且只吃我父亲喂给她的食物。”
说完后,两个人都沉默了。
红杉的光秃秃枝桠在头顶的天空中横斜而过,面前是满湖的白色浮冰,深绿的湖水在碎裂的冰面下涌动,银色的水纹如鳞片,波光粼粼的美丽。站在这里的时候,过高的海拔高度总给人一种能伸手触摸到天空的错觉,橙黄的光晕被白云遮掩住,更远的地方,有几缕灿烂的冷金色在蓝色天幕的另一边挣扎,把云彩绘染得清透。
“话说回来,你毕业以后打算去哪儿呢?”伊莱亚斯偏头问。从他躺在地上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孩白皙姣好的侧脸,垂顺在肩膀上和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