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绿色日记拿出来也放到桌子上。还没等她习惯性地坐到邓布利多对面的座位上,斯内普就用魔杖指着办公桌侧面的椅子,让它无声滑开:“你坐旁边去。”
奥罗拉不太明白地按照他的话做了,然后意识到这个位置是看不到外面的大雪的。她被触动到,抬头看着斯内普面无表情地坐在邓布利多对面,正对着外面纷乱深重的漫天大雪。两个人看着那本日
记的样子都很严肃。
日记本的封皮被翻开了,它悬浮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邓布利多,翠绿的毒蛇盘踞在纸页上,仿佛随时会游出来那样的鲜活瘆人,眼睛里的灿烂金色比城堡外的雪地还要冰冷空妄,什么都没看在眼里一样。
邓布利多将金杯朝前推了推,态度沉稳从容:“您好,斯莱特林先生。我们都很关心的一件东西已经找到了。不过很遗憾的是,它也已经被做成了一个魂器。”
空气里有一瞬间的绝对静默,连寒风吹袭和雪花落地的声音都消失了。奥罗拉感觉到有种近乎本能的莫名不安在蹿腾,耳朵里隐约有尖锐的杂音在吵闹,让她觉得头皮发麻,脊背紧绷。
这是从萨拉查的魂器中释放出来的力量,就像是在泥潭里遇到游巡捕食的毒蛇一样,魔法强弱造成的绝对克制会让人整个都处于恐惧到难以反抗的状态里。
“在哪儿找到的?”
“在他的一个忠实追随者的金库里。”邓布利多看起来一点也没有受到这种魔法压制的影响,连表情和语气都没有变。
日记本忽然急促地震颤了几下,扩散开茂盛而明亮的绿光,然后无力地掉落在桌面上。奥罗拉低头避开那种亮光对眼睛的刺激,等再睁眼的时候,她就看到萨拉查已经站在邓布利多的对面了。而斯内普也好像早就知道他会在这时候现身一样,起身给他让出了位置,站到了奥罗拉前侧方,影子被灯光筛落在她的身上。
萨拉查伸手将金杯拿在手里看了很久,眉头微皱着,脸上没有其他的任何表情,就像在单纯地打量这个东西到底是真货还是赝品一样冷淡。但与此同时,他的目光又是那样专注,金杯上的每一丝纹样细节和光泽都投影在他眼里,倒映出的是幻觉般的时光交错,也是永不可逆的遗憾隔阂。
那种眼神悠长而深沉,带着让人无法承受的重量。
“你打算怎么把它怎么样?”他问,目光依旧停留在金杯上,语气淡然。邓布利多站起来,神情端肃:“这就是我请您过来的原因。既然您之前问起过金杯的事,所以我想它对您来说也许很重要。但是很遗憾,它已经被做成了魂器……”
“所以你想毁了
它。”萨拉查挑开他隐藏的话语做出总结,狭长的眼睛眯起来,阴影盘踞着。这个动作让他眼里的绿色变得非常晦暗,沉淀成一汪深绿的湖水,深邃美丽只是虚伪的表象,内里的杀气腾腾才是真实。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邓布利多巧妙地措辞回答,“毕竟我做不到既能保全载体又能摧毁灵魂碎片。”
斯内普听出来邓布利多的意思,他是想借着金杯的机会试探萨拉查对魂器还有哪些了解,以及他的到底立场如何。邓布利多一直很担忧萨拉查会因为黑魔王的血统而改变现在的中立立场,这会对将来的局势和整个巫师群体的生存安危产生几乎决定性的影响。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摧毁魂器的办法,不管是黑魔王的还是萨拉查自己的。所以即使萨拉查真的选择了黑魔王,那他们也不是完全处于被动,这是最差的情况。可是如果萨拉查在金杯的事情上展现出反对黑魔王的意图,那邓布利多也绝对乐意看到。
问题就在于,他是否真的会站在那个同样有着斯莱特林血统的黑魔王的对立面。邓布利多必须要试探清楚。
萨拉查显然也是明白这一点的,因此在听完邓布利多的话以后就一直盯着他,唇角的笑容也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