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茨的一切都充满好奇,看到级长就觉得敬仰又羡慕,觉得这里是世界上最神奇最温暖的地方。
她在这里经历了她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种种,有好有坏,或清晰或迷蒙。然而剖开那些记忆的深处就会发现,斯内普的身影留在了每一个她所珍爱的地方,如同烙印一样鲜活永恒。
奥罗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那位总是一副阴沉刻薄的样子,但却又隐忍坚韧的魔药
教授的了。就好像她已经爱了他很久,中间隔着万水千山,她一直在不停地跋涉翻越,偶尔回头的时候才发现,已经寻不到开头也望不到结尾。
也许这是一趟没有终点站的前行,但是既然已经开始,她就没有想过要原路返回。是输是赢她都乐意接受,愿赌服输。
何况就像贝芙莉说过的那样,斯内普的心思虽然很难猜,但是只要他没有放狠话来真的拒绝她,那么她就一定还有机会。
这么想起来,分院帽当初也没有出错。毕竟忠诚和不畏艰辛是赫奇帕奇们的特质,奥罗拉只是恰好把它们都押在了斯内普身上。
这个想法短暂地娱乐到了她。奥罗拉抿着嘴角拐过楼梯口,准备朝面前的走廊走进去,却在这时,被一阵激烈的争吵声突然吸引住。
她记得这个缥缈又冷漠的声音,是格雷女士的,就在附近。
还在奥罗拉回头朝拉文克劳塔楼的方向一瞥的时候,那个半透明的高挑幽灵就从里面飘了出来,眉头紧锁,满脸怒容。也许是幽灵的特性造成的,这个表情让她的脸孔变得模糊起来,以至于都等她漂浮到奥罗拉面前的时候,奥罗拉才确认眼前的这个幽灵确实是格雷女士。
她看起来显得很烦躁,又有点惊慌,身上的刺骨低温因为距离过近而清晰地感染到奥罗拉身上:“不能让他找到我。”
他?奥罗拉有点没反应过来,但还是指了指自己的挎包:“你要进来藏一下吗?”格雷女士没有犹豫太久,很快钻进了她的挎包里。
紧接着,奥罗拉看到了几乎接近狂暴状态的血人巴罗从阁楼里滑了出来。他的情绪波动比格雷女士远远激烈得多,整个灵体都变得有些失真和走形,好像随时会爆发成一团浓雾然后消失掉。
血人巴罗是斯莱特林的常驻幽灵,连皮皮鬼都不敢招惹他,也是幽灵群体里出了名的暴力极端分子。每一个刚进霍格沃茨的小巫师都被告诫过,不要接近血人巴罗,那简直和一头扎进禁林里没什么区别。
虽然奥罗拉对闯禁林的危险程度没有一个正常的概念,但是那不代表她也会精神错乱地认为惹怒血人巴罗是一个好主意。
于是她打算转头就走,假装没看到对
方。
然而血人巴罗却突然叫住了她,语气饱含着冰冷的怒火:“站住,不然我就不客气了。你看到海莲娜了吗?”
海莲娜?
奥罗拉茫然地回头:“海莲娜是谁?”
紧接着奥罗拉就看到血人巴罗的整个魂体都颤抖了一下,好像看到了什么让他特别震撼的东西,让他暂时忘记了刚才的激动,重新凝固清晰下来的脸孔上满是收拢不住的惊讶:“你,你是……”
他甚至看着奥罗拉后退了一步。
“我怎么了吗?”她奇怪地问。这个场景有种诡异的黑色喜剧感,全霍格沃茨都公认的最可怕的幽灵,居然会被她吓到。奥罗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血人巴罗的表情依旧古怪得吓人,盯着她一动不动像被石化了那样,全无平日里的阴森傲慢:“不可能……您回来了,就像主人说的那样,您真的又回来了?”
“……抱歉,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奥罗拉一头雾水地问,“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血人巴罗的某根神经,有一瞬间奥罗拉还以为他会直接暴怒起来。然而他只是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奇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