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的边缘上。
斯内普随后也从壁炉里走了出来。
“我想你已经看到消息了是吗?”邓布利多轻快地说着,放下手里用来喂给福克斯的食物,走到了冥想盆旁边朝桌上的预言家日报扬了扬脸。奥罗拉点点头:“看到了。”
“那就好。不过,我今天找你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奥罗拉。”邓布利多说,“你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怎么样,你喜欢他吗?”
“啊?”奥罗拉有点茫然地看着对方,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邓布利多耐心地解释:“因为他跟我抱怨了好几次,你似乎并不愿意参加他举办的一些挺有意思的聚会。所以我在想,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看法。别紧张,你就当是和我聊天,我保证你说的话不会有第四个人听到。”
“噢……这个。”奥罗拉组织了一下语言,“我没有觉得斯拉格霍恩教授不好,只是,我没去参加是因为……”她都想好借口了,可是要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同时注视下说出来实在太困难了。
“因为他的……”奥罗拉皱起眉头,表情看上去困惑又坚定,“他给我一种不能被彻底信任的感觉。我是说,我的确尊敬他,但是他有时候说的话和做的事让我觉得,他不能被彻底信任。”
似乎在斯拉格霍恩眼里,学生都是石头,有天赋和显赫家世背景的就是各种珍贵的玉石珠宝,而他就是那种狂热的珍宝收集爱好者。不管将来哪颗珠宝在世人眼里大放异彩,他的名字都将被提到和瞻仰。
“是吗?”邓布利多轻轻地笑了
起来,“可我听说他在魔药课上很照顾你,因为他相信这门学科会对你今后的人生有很大帮助。其实这点我同意,和魔法生物打交道你就不可能避开魔药,不管是为了它们的安全考虑还是为了你自己。”
“是这样。”奥罗拉摸摸鼻尖,“可能斯拉格霍恩教授在担心,我现在学不好魔药熬制将来就得英年早逝吧。”其实不止斯拉格霍恩,纽特也是这么担心她的。
邓布利多被她的话逗得笑了出来:“你不会英年早逝的,我相信。”“谢谢您的安慰,我会努力的。”奥罗拉诚恳地说到,邓布利多又笑了,似乎是觉得她的话特别有意思。
这时,邓布利多突然极快地问:“那你相信西弗勒斯吗?我知道有很多孩子都挺怕他所以喜欢亲近霍拉斯的,你好像不一样。”
“邓布利多。”斯内普阴森地喊了对方的名字,邓布利多却好像压根没听到似的,只是带着一种很难被看透的温和表情注视着奥罗拉。
奥罗拉没怎么犹豫就点了头,她知道自己不管说什么对方都会看出来的,干脆承认:“是的,我相信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空白着表情没说话。邓布利多也没再多问,只是用魔杖从柜子上牵引出一个装着一些亮银白色东西的玻璃试管:“我想先给你看一些东西,奥罗拉,你过来吧。”
这是奥罗拉第一次进冥想盆里看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看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一个长得非常俊美的黑发少年,在房间里交谈着关于魂器的什么事。老实说,在奥罗拉见过的所有人里,除了西里斯以外,就是这个少年最好看了。少年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黑色的宝石形状非常眼熟,奥罗拉觉得她在哪里见过这枚宝石。
房间里突然间大雾弥漫,什么都看不清楚,她只听到斯拉格霍恩很生气地赶走了他,还警告他不许再问关于魂器的事。
场景扭曲着转换,所有的画面就像滴落融汇进水里的墨汁那样散开重组。
奥罗拉看到自己的父亲埃蒙德正站在漫天大雨里,红棕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皮肤上。他脖颈上系着的那条领带是玛丽安亲自给他做的,至今还放在他们普利茅斯的家里,奥罗拉暑
假才把它翻出来看过。
埃蒙德似乎在等什么人,奥罗拉走过去和他并肩站着,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