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打开,斯内普拿着两瓶魔药和一卷绷带,从门外走了进来。
施了一个清洁咒以后,斯内普用小刀将粘连在伤口周围的裤腿布料划开,然后消毒上药,最后裹上一层白纱布。
“谢谢您教授。”奥罗拉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腿,清凉的魔药扑灭掉伤口的火焰。
斯内普继续将魔药涂在她的手心上,平静地问道:“你还是感谢你自己的运气吧,让它们只是追着你没把你咬死。”
“确实是。”奥罗拉习惯性地摸摸鼻
尖。斯内普扫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当时发生了什么?”
“我摔倒了,然后它们就围了过来,我还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奥罗拉说着,打了个冷战,甩甩头,脸色苍白,“和我那个梦一模一样,太可怕了。”
“梦?”
“啊,我做过一个差不多的梦。老实说,噩梦成真的感觉真是太糟糕了。”
“它们为什么只是追你却不攻击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天赋,也可能就像您说的,我运气比较好。”
斯内普停下手里的动作,盯着她问:“你当时做了什么?”
“我?我什么也没做啊。”奥罗拉茫然地看着他,视线交汇的瞬间又立刻把眼神错开。和这位斯莱特林院长对视需要很大的勇气,而这从来不是她的特长。
斯内普看了她一会儿,又问:“那你听到什么了吗?”
“什么?”
“别人说话的声音。”
他说的是萨拉查日记里发出来的那个声音?!
奥罗拉顿时感觉整个后背都发凉了,眼睛不由自主看着别的地方。她其实很想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但是她的演技实在太烂而且她又太清楚这一点。所以她最后只能做出一副很茫然的样子看着周围,然后闭上眼睛摇头:“没有,我没有听到什么别人说话的声音。我想那里应该没有什么别人才对。”
“你到底在看什么?”斯内普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游移不定的眼神。“没,我就是有点困。”奥罗拉揉揉眼睛回答。
斯内普审视了她好一会儿,然后牵开一抹假笑:“那就提前祝你晚上,好梦?”
对方刻意放缓的语调听起来格外悦耳且不怀好意,奥罗拉听完缩了缩脖子,微微一抖表示敬意。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半,霍桑先生和他的太太还在客厅。见到奥罗拉裹着白纱布回来,两夫妻吓了一跳。奥罗拉解释这是她骑车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还好遇到自己在学校的老师救了自己。
“总之,已经没事了。”奥罗拉耸耸肩,笑了笑说到。
霍桑太太小心翼翼地将她扶到沙发上,替她将挎包随意放到一旁:“下次小心一些,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挎包被这样倾斜
的一放,里面的东西全都滑落了出来。斯内普着意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也没有那本笔记本。
只有一些很普通的,比如折叠伞,简·奥斯汀的,一本木吉他初学者指南,两只羽毛笔,一根头绳。
他收回视线,很快告辞离开。
……
奥罗拉吃完迟来的晚饭后,将挎包很快收拾好,慢慢挪进房间开始刷牙洗脸。傍晚在阿格尔特森林的经历还盘旋在脑海里,依旧鲜活无比,那些蛇的体温和模样也还栩栩如生,只有镜子里她的脸色非常灰白。
她咬着满嘴泡沫和牙刷看了看自己的腿伤和左手手心,身上黏黏糊糊,非常想洗个澡。
拧开开关后,热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渐渐充满整个浴缸。奥罗拉把自己泡进去,浅金色的长发没有重量那样漂浮在水面上,仿佛金色的海草。她把受伤的小腿搭在浴缸边缘,任由温热的水包裹着她,柔软得像母亲的怀抱一样。
她闭上眼睛躺了好一会儿,很快感觉到困意渐渐泛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