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避过就是好的,因此坑了别人,纵然万分歉意,却也只能事后弥补了。
“不必了,我挺好的,倒是妹妹,以后可千万记得,要挑个好人家。”
傅余乐不喜欢别人用自己来彰显善良,哪怕这份善良也是真的,事后的安慰和弥补,有用吗?
公主脸色一白,她的年龄,也就是个高中生,还没有现代人那么成熟,一团孩子气,这会儿似有些受不住一样,在她身边儿的宫人对傅余乐怒目而视,却不敢开口,但那种谴责的目光也足够让人不舒服了。
傅余乐收了笑容,目光微冷:“我是真心感谢姑姑的,公主不必担心,我们以后,不会有什么交集的。”
她不会主动去产生什么交集,但淑妃那头,就不一定了。
顺王已经在外头等着,等到她来,扶着她上了马车,顺王没骑马,也上了车,在这城中的街道上不能纵马飞奔,倒不如不骑为好。
“说得怎么样,能成吗?”
顺王像是一个大男孩儿,压不住性子,直接催问,声音之中都透着急切。
傅余乐笑了一下,说:“王爷不要着急,还要几天时间,这几天,王爷不妨在城中好好转转,若是真的走了,以后再要回来,恐怕不太容易。”
城中繁华的确动人心,但那天上的雄鹰,又有几个会贪恋茂盛的树冠,见过了天空的广袤,总是要飞回去的。
顺王听到她这样说,往后面一靠,似乎有些失望,却又压抑下来了,来京的路上,他已经恶补了不少的礼仪知识,自然知道如他这样的情况,来了就难走,但他愿意给自己的王妃一些机会,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个女人有些不同。
草原人,更信那冥冥之中的猛兽直觉,而不会随便轻视一个女人。
回侯府,还是顺王陪着傅余乐去的,傅余乐出身侯府这是无法隐瞒的事情,但皇帝既然封了公主,哪怕这个公主的名号有些水分,却也给足了面子,一个侯府小姐,于顺王来看,也是不低的身份了。
顺王被迎到了前面,自有长安侯招呼,后面大夫人则接待了作为女眷的傅余乐,傅余乐想要去看老夫人,老夫人借口午睡并不招呼,大夫人就直接把人迎到了自己的院子。
“听说夫人也有一个小佛堂,吃斋念佛,挺好的,多积些阴德。”
作为陪客的二夫人听得这话诧异,看了一眼傅余乐,对方如今已经是顺王妃,不是她能够随便冒犯的,若是可以,她都不想过来露面,免得被记起来曾经的为难报复回来。
但听这话的意思,这位顺王妃好像是要报复大夫人?是她漏掉了什么不知道吗?怎么,这么突然?
一直以为自己吸引了所有仇恨的二夫人像是才发现什么一样,目光在两人之中扫来扫去,明晃晃的。
大夫人不悦,瞪了她一样,有心让人离开,但看二夫人那明摆着是要看好戏的神色,知道赶不走,索性也不费口舌了。
“顺王妃当感念佛祖慈悲。”
大夫人不软不硬的回了一句,有心暗示对方能够成长都是因为这份“慈悲”。
“是啊,我感念了,所以,也给夫人和侯爷机会,三日内,若是两位能够在普济寺点亮长明灯,亲自叩拜,我便什么都不会做,否则,夫人就要多拜佛,指望佛祖慈悲了。”
傅余乐明晃晃地威胁,全不把二夫人放在眼里,从头到尾就只在对大夫人说话,说完了,门也不进就直接走了。
外头顺王已经有些不耐烦,长安侯祖上还算是军功起家,但到了现在,跟着城中许多庸碌无为的勋贵都一样了,偏文偏弱,实在跟顺王聊不到一起去。
鸡对鸭讲,两个人都是满心的烦躁。
见到傅余乐出来,顺王直接起身,顾不得长安侯话说到一半,就说要走,干脆利落地往外走,总共停留时间还不过一盏茶工夫,真是进门就出门,让长安侯诧异得差点儿来不及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