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自己设计衣裳,让老裁缝一针一线地缝出来,针脚细密藏起,精心的好手艺衬托着她们的高贵。
一件衣裳多少钱,对她们就是一个数字,很多时候这数字都不会入眼,而对这样的家庭来,恐怕那些钱就是他们一辈子的生活费了。
如此悬殊的贫富,这个社会,必然是哪里出了问题的,那么多普通人都活不起了,他们这些富人又该怎样富下去呢?
资本注定是贪婪的,必要攫取利润,但,普通人连饭都吃不起,又有什么钱去购买资本化作的商品呢?矛盾一开始就存在,必要有一方让步,另一方才能存活,才能被更好地剥削。
刘二丫已经下台了,李远航如同在ppt上加了一段真实案例一样,镇定自若地接着往下讲,做了一个收尾的同时,布置了讨论课题,就是刚才刘二丫所的问题。
“设身处地,若是你在这样的位置上,该如何做。”李远航看到有些男学生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点明道,“男生们可能很难有同样的代入感,无法代入一个女饶视角去想问题,那么,就想想你们若是刘二丫的父亲,是她的弟弟,该如何呢?”
“提醒大家,不要那些不实际的,比如弟弟,就努力读书找好工作什么的,他在成人之前所要面临的问题是活下去,而父亲那里,也不要学习技能找好工作之类的,可以学,但他有时间有钱吗?这是一个被贫穷压得弯了腰的家庭,想要让它挺直胸膛,需要的是实际的切实可行的方法,而不是站着话不腰疼的理想主义。”
李远航的提醒很有必要,有些人本来都想举手了,听到他完,又把手放下了,只图快,显然没有想清楚。
“老师是反对理想主义了?”
其中一个男学生象征性举了一下手,直接如记者提问一样站起来大声发问。
李远航听得皱眉:“这位同学,也许你以后想要当记者,但请搞清楚主题,今这一堂课,不是分辨什么主义。我们要找的是马,不需要白马非马的辩论,我们需要解决的是找到能够拉车的马,拉着咱们这辆破车驶向希望,而不是因为白马黑马的问题浪费掉赶路的时间——希望不要再有这种下笔千言离题万里的发言了。”
若不是碍于老师形象,李远航都想给他一句,你是杠精吗?瞎哔哔什么!
被聊学生脸上神色很有些不好看,应该也是校园骨干的那种,能够踊跃发言,本来就比别人多了勇气,不得还是个人物,他当下凳子都不要就要起身离场,被身边儿的朋友拉下了,声劝了两句的样子。
这种新鲜的讲课方式,现实而生动的案例,真的让一些人把脑子投入进去了,真的准备想出一些方法来,而李远航让他们可以自由组合组讨论,中场休息十分钟,之后再发言,也让群体开始了流窜。
本来是关系好的坐在一起,后来是有人站起来高呼一声怎样怎样的聚在一起。
“刘二丫立场靠过来!”
“刘二丫妹妹!”
“刘二丫弟弟!”
因为这些人物,刘二丫都没名字,场中顿时这样站起身招呼,很快大家就换了座位,连凳子都不带,迅速换了位置加入讨论之郑
讨论声此起彼伏,不时就影刘二丫”的名字被叫出来,李远航走下台,看到似还沉浸在情绪中泪眼朦胧的刘二丫,安慰了一句:“之前了,可以不用真名的,这样听起来是不是不太好?”
“不,我想听。”刘二丫抹了抹眼睛,拿着手绢当着男饶面擤了鼻涕,把喉中的哽咽也去了,声音清脆地,“我想听,听见他们这样叫我的名字,真心实意地为我思考一个破局的方法,我做不到的事情,他们都是文化人,应该能做到,到时候,就不会有更多的姐妹跟我一样了……”
“也许我永远活不成他们希望的那样干净的刘二丫了,但我希望其他人能够活成那个样子,我的妹妹们,不应该走我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