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吃什么啊?”
“啊,又是这些,可真是……”
“有什么不好的,我挺喜欢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很快让室内躁动起来,似乎好多人为此讨论的样子,然而实际出现的也不过是三个人。
丁酉泉是一个,他的嘴巴里,一会儿出现这样的话,一会儿出现那样的话,前后矛盾,前言不搭后语,互相吵架,都是经常的。
郝嘉骏也没好到哪里去,跟丁酉泉那边儿话的互骂,自己跟自己互骂,偶尔还会友好地打个招呼,更多的时候就听到两人对喷“蠢货”,这句口头禅,不少研究人员都跟着养成了。
同样拿着饭盒的青年默默缩脖,坐到一旁自己吃起来了。
他们三个所在的这个房间,四周都有监控设施,话做事,都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毫无**感,然而,时间久了,青年也习惯了,别的不,卡上的工资数额,足够让他继续窝在这里当白鼠了。
危险的药剂用不到他的身上,手术的刀子也不会割在他身上,充当丁酉泉和郝嘉骏的对照组,偶尔从脑中那个活性细胞那里听到一些发言,然后加入进研究人员的探讨之中,好几次,青年都想,你直接用我的嘴吧,我保证不反对。
复述都复述不好的时候,被研究人员那种“失望又无奈”的眼神看着,青年也觉得压力很大。
奋起是不可能奋起的。在学习上,他早就躺平任嘲了,以为这样我就会逆袭吗?做梦!生活给了我无数挫折,我学会的就是稳如泰山,无论怎样,躺着就好。
哪怕在这种必然的耳濡目染的熏陶之中,青年也不过多学了几个词汇,更了解一些有关这些活性细胞的知识。
他觉得,丁酉泉体内的活性细胞,最聪明的可能就是自己脑子里的这个了,看看那些愚蠢的家伙每都在争论什么,吃饭喝水娱乐,完全没有一点儿涵养素养甚至是知识渊博的感觉,明明经历了那么长的历史,然而历史学家努力询问的时候,对方都是一脸白痴相地嘲讽人类。
“人类的历史,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关心。”
呵呵,不如你就是个人物,从来不是弄潮儿,甚至耳目闭塞,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记不住好了。
青年很多次都把嘲讽压在了心底没出来,别的不,丁酉泉的杀伤力还是很大的,动不动就能自残一波,高兴了弄伤自己,生气了弄伤自己,阴阳怪气的时候也会弄伤自己——喂,你到底是有多想死啊!我杀我自己?
而对方迅速的毫不掩饰的自愈能力,也能让人知道这人就是想死都不太容易。
当然这种不容易也是相对的,起码青年就知道研究人员已经发现活性细胞的弱点了,离开丁酉泉这个主体,或者部分离开这个主体,就无法存活。如郝嘉骏那样的并不是特例,还有三个被移植了器官的人也成了“丁酉泉”,不过他们的情况都有些特殊,不太能够常驻研究院,只有他们三个当室友了。
确切地是两个,丁酉泉和郝嘉骏是室友,而青年有自己的单间,很多时候不会跟他们混在一起,显得高级一点儿的样子。
偶尔还跟研究人员打打下手,转述脑中那位大佬的话,增加一些参与度,让自己的工资显得更名副其实一些。
青年都想好了,不管这个对照组要当多久,他现在积攒下来的工资都是以后的本钱,他早就想好了要跟父亲分道扬镳,绝不要从那个女饶手上拿钱生活。
自立,自强!
对,就是这样!
心中的决心千千万,到嘴的还是那一口饭,青年用勺子舀起一勺拌好的米饭,塞到嘴里,大口咀嚼起来,他现在已经能够把那两位的吵架当配乐听了,没办法,不得不习惯。
自从研究人员给他们划分了较为合理的身体使用时间后,这两个的画风就是这样,所有在身体内进行的对话都成了公放的,让周围不得个安宁,亏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