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为什么?”
博斯仿佛失语了一样,连一句话都得艰难,目光直视着雅利科德,其中有些光若月晕,不敢超过月亮的光芒。
能奋斗事业的雌虫,是有野心的,这野心,也许是成为上将之后能够有部分婚配的选择权,也许是拥有更多权力之后能够不被随意支配,总之,任何一个自由的存在,想要继续自由的生活,就不会没有野心。
无论初衷是什么,无论生在这个世界长在这个规则之下的他们到底接受了怎样的洗脑教育,可那种在雅利科德看来违背人性的律法,哪怕实行了无数年,也不见有什么人抗议,但,他们心里真的就是如此真诚地接受这份律法的吗?
财产归于雄虫,不过是让弱势的一方尽量掌控一点儿平衡的砝码,然而被娇宠的雄虫是否又真的会好好利用这份砝码呢?若单纯只当做限制惩戒,而跟雌虫没有更多的交情,反而积怨颇深的话,是否……
除非两者结合之后,雄虫的精神力能够对雌虫做出更多的限制,否则过分的压迫总是会导致反抗的。
不知道现实中有没有这样的例子,但在雅利科德看来,就算是有也会被帝国压下去,或者想办法归罪于雌虫,弱化雄虫的罪吧。
毕竟,雄虫太少了,而一个种族要繁衍,除非他们有办法彻底撇下雄虫,否则,就需要维持一种虚假的平衡。
与一个种族的生死存亡相比,雄虫的品德好坏就是次要的了,何况,也不是所有的雄虫都不是好虫,总有那种安于享乐,能够被财产取悦和打发的那些,更好糊弄。
从这个角度来看,帝国规定雌君必须是军雌,不定也有一些特别的用意,比如经过了军队洗礼的雌虫承受力更强,心理抗压能力更好,也更容易把军中的规则带到家庭之中,代替雄虫制定一种规范,管束其他的雌侍雌奴,不至于生事。
而军雌的心中必然有很大的比重是事业,而不是家宅争宠,这就少了很多的麻烦,能够迅速稳定一个个以家庭为单位的团体,进一步稳定社会。
短短的一句话工夫,雅利科德想到了很多,自我感觉还颇为有逻辑,起码能够套用在这个有点儿畸形的社会形态上,稍作解释。
看向还等着自己回答的博斯,他轻笑了一下:“没有为什么,对一个不想结婚又不得不结婚的人来,寻求一个合作伙伴总是应该的吧,希望你不要有什么异议,这会让我很为难的。”
没有傻子会把好处推出去,没有了财产就意味着不自由,如今这种自由能够以财产半数归还的形式给出,博斯的心中当然是满意的,若在来之前有多少忐忑不安,来之后,见面之后就让他迅速刷新了认知。
看起来斯文羸弱得一只手就能打倒的雄虫,好看,却不弱,那种强大的感觉,本能上就会让人有服从的**,是实力吗?不,是感觉,一种相信了觉得自己傻不相信又觉得自己瞎的感觉。
博斯是比较相信感觉的,战斗时候,通常都来不及为一种判断找出更多的依据,有的时候就是闪念之中这样想了,然后就这样做了,之后往往都是成功的,然而当时,其实也是没什么依据的,就是一个感觉。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稍稍放松了一些,博斯:“我以后还会去工作的,但婚假是有的,你希望先去哪里?”
点开智脑,放出投影来,博斯给雅利科德介绍了一下那四个属于自己名下的星球都是怎样的,目前都还没有什么智慧生命,比较原始,他自己都还没时间去过。
此外就是一些房产了,哪里的房子都有,都可以作为婚房,雅利科德表示一定要在婚后搬出来住,而他们的这段婚姻,理论上自帝国匹配出来就是官方盖章的了,不是没有申诉更改的可能,而是一般人通常都不会这么做。
对雄虫来,一个雌君,怎么挑都是军雌,一个类型的,很没必要挑三拣四影响自己的信用评价,还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