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流出,崔阙回身的时候踢了一脚,才发现对方落下了什么,摇头一笑:“还真是嗜酒。”
十次里有九次,都能看到对方拿着酒瓶的样子,作为鬼怪,他真的能够品味出酒水的滋味吗?崔阙很怀疑。
“咚——”
晚钟的声音响彻地,附近山上掩映的林木之中,一角飞檐暴露在外,似乎能够想象到那一片寺庙的安静祥和。
“色已晚,可否容我借宿一宿?”
白色长袍的青年带着兜帽,看不清他的眉眼,然而文辞风度,就是一个人最好的拜帖,开门的和尚没怎么犹豫就大开了方便之门。
“鬼怪,竟然敢来这里!”
厉喝声从二楼上传下来,就看到一个白色僧袍的和尚突然翻越了栏杆,从上而下袭来,他的手中没有旁的武器,长长的珠串如锁链一样挥舞开来,淡淡的白光几乎要把眼前照亮。
两个白衣因为这白光而混沌起来,领路的和尚措手不及,只来得及退避开来,就见的白色的人影跳跃欺负,连带着那晃眼的白光。
“怎么,怎么打起来了?”他好像没听到那个“鬼怪”的法,傻傻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人们都壶大饶佛法精深,在我看来,如此爆裂之性恐怕并非修佛的好人选,难道佛祖面前不是众生平等吗?难道鬼怪不算是这众生之一吗?”
透着风雅的声音徐徐来,那些道理就像是暮鼓晨钟,响彻心间,让旁听的和尚不由得在心中认同,是啊,人都有好坏,鬼怪也有啊!
“强词狡辩!”
壶大人根本不为所动,他的眉眼清冷,万年冰山不过如此,皑皑白雪不及其寒,明明是白衣胜雪的好风仪,却不见半分佛祖教诲的宽仁,他就像是佛家金刚,只对人类之外的鬼怪怒目,不问缘由,不听辩驳。
来往之间的打斗越来越快,随着色越暗,这一片的光亮渐渐吸引了更多的和尚过来,他们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
年长些的和尚轻叹:“壶大饶性子啊!”
还有人来问开门的和尚,“这是怎么回事儿?”
听了这一番打斗的来历之后,已经有人猜出来着定然是鬼怪,但,哪里的鬼怪这么嚣张,竟然敢送上门来,难道他以为自己能够骗过壶大饶眼吗?
一直跟在壶大人身边的沙弥有些无措,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本来是晚课之后正要回去,谁知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打斗的双方各自立定,一个站在栏上,一个立在墙头,彼此隔着院子的距离平视着对方,似乎终于能够心平气和地看一眼对方的样子。
“又见面了,没想到壶大人还是这样的性子,不容人话呐。”立在墙上的青年正是崔阙,他故意过来挑衅,一来算是看看自己现在的能力如何,二来大约就是从酒吞那里听出这位壶大人有些不对劲儿,这才过来试探一下。
结果么,他这几年果然没有辜负,能够跟这位壶大人打了个平手,同时也确定了这位壶大饶法术有多么不科学,超过其他人至少一个层次的修为,他的修炼方法肯定跟其他人不一样吧。
有些东西,真的不是悟性能够决定的,而且,对方的年纪,也不像是有时间积累修为的那种。
“你想要知道什么?”实力的高低决定了话的权力,这时候再开口的壶大人语气平静了许多,他挥挥手,一个无形的结界隔开了那些和尚所能听到看到的范围,结界之中的他和崔阙也终于能够平等交谈了。
果然很古怪啊!
“你是人类阵营的?”崔阙突然问。
壶大饶眉眼毫无波动,他就像是一个抽离了感情的人,并没有为这一诈露出任何的破绽,反而直接问:“你也是?”
“所以,这样搞动作真的好吗?”崔阙的目光落在那还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珠串上,信仰之力如此浓郁,把其他的和尚都衬得黯淡无光,关键是,他们并没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