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个难忘的夜晚, 不管是绿麟短裤(虽然我觉得那玩意儿更适合被称为‘绿麟内裤’)、布鲁斯的妥协还是迪克让人窒息的拥抱,都被我好好的记在了脑子里。
在那之后我就又重新恢复了大学生的日常, 感恩节假和寒假之间的那两个礼拜我忙疯了, 考试、演出和作业像冬天的雪花一样向我砸来,我总有种‘熬不到假期我就要被埋没了’的感觉。除了这些以外,每周的周六日两天我都得跑到泽维尔学院去接受训练, 托它的福, 我又认识了不少新朋友。
每个礼拜的那两天是我难得不用带抑制器的时候,一到学院我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汉克(他说叫麦考伊博士太生分了)解开我的抑制器。那感觉就像是解开穿了一整个月的束腰,又让人重新找回了活着的感觉。
这期间我的控制能力逐渐稳定下来, 最好的一次情况是复活了一棵树。没错,上次被我毁掉的那棵。也因为我的能力逐渐增强, 汉克不得不把我的抑制器再往上加强了一个档次。不光我一个人觉得它们像手铐,双胞胎也是这么说的。他俩一向心直口快, 皮特罗告诉我,远在不知道哪里的、专门负责关押变种人的‘冰盒’监狱里, 狱警们就是用这种抑制器来控制犯人的。
“他们把抑制器戴在犯人的脖子上,像个项圈。”说到这里的时候, 皮特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原理就和你的手环一样。”
周五的晚上开着车把我送到威彻斯特的任务被迪克包揽了, 而接我的人一次是提姆, 另一次是杰森。实在是不好意思——说起来丢人,现在一看到迪克和杰森,我就忍不住想到那身旧罗宾制服。想想看, 要是你哥哥成天晚上光着腿在天上飞,你受得了吗?这事儿我问过旺达,她淡定的表示:如果皮特罗真的敢这么干,那他就死定了。
还好现在夜翼和红头罩都有好好的穿着裤子,提姆和达米安也不再继续那一套了,要不然我非得要大着胆子和布鲁斯谈一谈。说真的,提姆和达米安现在都还未成年,万一被什么有奇怪癖好的变态看上了怎么办?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我就觉得窒息。旺达觉得我是大惊小怪——一般的变态肯定打不过罗宾和红罗宾,更别说他们背后还站着蝙蝠侠。而琴觉得我是犯罪纪录片看多了,纯属多管闲事。
再说回迪克和杰森——迪克看上去似乎不介意我提到这个,还很骄傲的提起自己曾经的夜巡趣事。好吧,他开心我就没意见。而且他好像很高兴和我聊这些。但杰森不一样,那天晚上我提了一句他就开始生气。
你知道用贝多芬的《悲怆奏鸣曲》配上一大堆脏话的情景有多诡异吗?反正我觉得又恐怖又好笑,想哭又不敢哭,想笑也不敢笑。最后我被红头罩先生用手指敲了脑袋,那天刚好赶上我的抑制器刚做完升级,本来脑子就晕的不行,被他一敲,我索性直接倒在座位上装死。杰森还以为我又出了什么问题,非要拖着我回去找X教授。
“你在关心我?”我记得当时自己开心坏了,废话,被自己喜欢的人紧张当然高兴了。“所以你其实是外冷内热的设定?”
然后我就又被敲了。
寒假之前的那场《悲惨世界》选段我们演得非常成功,上台前提姆还特地跑到了后台给我加油。我在唱《On My Own》的时候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那个属于纽约上空的夜晚,这使我不受控制的紧张起来,但我还是成功把选段唱完了,甚至比平时排练的时候状态更好一点。一曲结束后我看到有不认识的学姐在看台上偷偷抹眼泪,我看了还挺有成就感的。
寒假前的最后一天下午,提姆在排练室里找到了我。我们说好一起回家,并且在这之前一起去图书馆还书。我当时正和同学们在整理演出服,提姆敲门进来的时候,詹妮弗正在绘声绘色的描述她和贾瑞德上次约会的场面。
“你收拾好了吗?”他从门口探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