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定伯府,樊杏花很着急小儿子宋晟乐与女儿宋晟宁的婚事。在樊杏花的眼中,两个孩子的年纪可不能再担搁下去。
偏偏宋晟乐也罢,宋晟宁也罢,这一对兄妹那是份外淡定。这等态度樊杏花瞧着,都是急得眼里快要冒火。
于是,宋福生在府里的日子不太安生起来。晚上就寝前,宋福生就听着枕边人的唉声叹气。宋福生哪还有什么睡意?于是,宋福生干脆顺着发妻的意思。他问道:“你不睡,这是搁这叹气给我听的?”
“你听着有什么用?你得教训一下晟乐、晟宁,这两孩子就是缺教训。瞧瞧一个一个跟翅膀硬了,那是要离家的雀鸟一样的,那就是不听长辈的良言。”樊杏花一辈子活的那叫一个舒坦。她认为自己是有福之人。这一直以来就是讲一个和善面孔。
可如今樊杏花觉得自己的养气功夫那是不足了。她在自己的儿女跟前,那都要破功。
“瞧瞧晟乐、晟宁,一定是给你宠坏了。这都多大的年纪,府上给他们相中的人家。哪一个不是顶顶好的。偏偏他们还挑刺。晟乐是这不中意,那不中意。晟宁就是这一家有什么毛病,那一家又有什么缺点?这挑来挑去什么时候是一个头?”樊杏花继续碎碎念。
宋福生听着,那是听得快要打磕睡。
好歹宋福生还强迫自己听着。他怕自己真睡着了,他的发妻还是摇醒自己继续碎碎念。想着解开发妻的心结,也省得她真气倒自己。宋福生便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一辈子给他们操心够多。再则说,晟乐、晟宁真是挑刺,想是也挑得出刺来。若不然,在你那儿能过关?”
宋福生不觉得儿女挑出刺,这发妻还能强按牛头喝水?
这肯定也是对那不合意的姻亲对象打退堂鼓。毕竟,儿女亲家一旦结下,那就是一举定儿女终生的事情。
似西定伯府这样的人家,一旦结亲家,那没有说什么让儿女休妻,又或者和离的道理。
毕竟,搁着高门大户的情况。那就不光是小夫妻成婚后,就是关起门来过小日子。那还是结两姓之好。
若是小夫妻真闹大矛盾。最后,真是闹到不可开交,那就会坏了这姻亲之好的。这不,在结儿女亲家前,这里面能查清楚的事情。那一定不能省下来。
“唉。”樊杏花一声叹息。
“你别叹,叹多了,都把咱府上的福份给叹薄了。”宋福生赶紧说一句。这一说,樊杏花不叹气了。这关乎自己家的福份气运,樊杏花可在意的紧。
“我不叹气。我就是愁啊。晟乐是一个男子,这是晚些成婚倒也无妨。好歹还能拿他的科举之事提提。这便是晚些日子,他一旦金榜提名。那就是多少家眼中的东床快婿。”这一点樊杏花在京都当贵妇这些年。樊杏花还是了解的。那就是有功名在身,能做官的进士老爷是不缺挑媳妇的人选。
“可晟宁的年岁是真真不能再担搁。这孩子这一个挑刺的劲儿,我更愁的利害。”樊杏花在女儿年岁小的时候,那还能笑一笑,就当是女儿晟宁为自己的婚事着想。那是想挑中一个良人,一个未来的好女婿。
那会子,樊杏花是稳坐如松,她觉得凭着西定伯府的门第,女儿晟宁是有资格慢慢挑。可现在搁女儿这年纪,再担搁现下?那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女儿家的青春,女儿的年华最美不过这几年。
这再担搁下去,西定伯府就要出一个老姑娘这等坏名声。樊杏花是很在意自家清名的。
“晟宁是一个有主意的孩子。你把担忧与她说一说。让她自己讲明白,她究竟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家?”宋福生道:“最好给她划一个时间。在这时间里,由得她自己挑自己中意的。若是她在时间到了,那还是挑不中?那就与她说明白,到时候就得依你当娘的意思,那是嫁一个合乎西定伯府门第的夫家。”
宋福生的态度很明白。